1 《暗》 | 《新次元》片段及番外

设定相关
我在写本文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关于塔露拉的剧情互相联系得比较紧密,如果不把前情介绍清楚读者会看得一头雾水,故在这里写一下:
文章所描述的内容发生在整个事件的中后期。来自其他宇宙的名为“七星联”的庞大邪教组织入侵泰拉大陆(时间大概在霜星、浮士德和梅菲斯特等人的队伍入侵龙门前,世界线变动),靠着科技碾压和邪神的加持,让整个泰拉大陆岌岌可危。而同时,与“七星联”对立的组织“创世方舟(以创世神的使者——十二名贤者为核心的组织,注意,这里的创世神是创造所有世界的始祖之神,也称祖神)”也派出了一名贤者(火翔)降临泰拉大陆,带领泰拉大陆发起反击。火翔优先与罗德岛进行合作,由他带领亲自挑选出的干员组成“救援队”,以罗德岛的名义向各地区展开救援,而罗德岛也就此展开联合各政权的工作,组建统一战线的“泰拉联盟”。其他基本一切顺利,但在关于感染者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最终,火翔在联合会谈上以自身和“创世方舟”的名义做出担保:一星期内解决矿石病,而泰拉联盟需无条件接纳包括整合运动在内的所有感染者(由于七星联先头部队的降落点位于乌萨斯,整合运动也遭到牵连,仅有部分部队从切城逃了出来)。五天后,矿石病的治疗药物被“创世方舟”的科研部成功研制,矿石病危机解除,同时,跨界桥架构完成,“创世方舟”也为泰拉大陆运送来了大量军备物资,泰拉联盟的战士们进入熟悉新武器和战术的训练当中(七星联部队在占领维多利亚后突然大部分撤走,仅留有乌萨斯和维多利亚的守军)。本文就发生在此时
关于塔露拉,她的情况其实比较复杂:首先,塔露拉的感染程度严重,活性源石贴近脑部,因此精神受到影响(参考梅菲斯特)。同时,由于塔露拉孩童时期长年受到柯西切公爵的洗脑式思维灌输,大脑分裂出了一个与柯西切公爵相似的人格,而柯西切公爵的真正目的,是以源石为媒介,将自己的灵魂寄生入塔露拉的第二人格并将其占据,随后以潜意识的方式(也就是说塔露拉自己察觉不到)影响塔露拉的主人格,并在自己的笔记上设下陷阱(伪造“源石会吸纳人的灵魂,成为人的新身体”的研究,事实上源石只会囚禁灵魂,不能作为身体),使得一心为感染者着想的塔露拉思想走入歧途(让所有人的生命形式转化为源石,达到绝对的平等),而在村庄事件中,看到无辜的感染者村民被乌萨斯政府无情屠杀之后,塔露拉内心的屏障彻底破裂,第二人格(实质为柯西切)开始吞噬主人格(完全吞噬后即完成夺舍)。在七星联降临时,霜星、浮士德、梅菲斯特、弑君者四位干部在出发前往龙门的途中,切城受袭,塔露拉、w、爱国者等人带领部分整合运动勉强逃离,在与霜星等人汇合后,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收到了泰拉联盟的结盟邀请。之后,火翔与塔露拉夜谈,用安魂茶和犀牛角号催眠了塔露拉的第二人格,深刻沟通(嘴炮)并揭露柯西切的骗局,塔露拉的主人格对第二人格产生抗拒,借此机会,罗德岛医疗部对塔露拉进行开颅手术,将作为媒介的脑部源石取出,柯西切的灵魂被火翔扯出,塔露拉恢复正常。
关于源石与灵魂相关的设定,其实yj也有透露过,参考地灵的档案“她能听到它们在低语” ,这其实就是被困于源石里的灵魂,而灵魂若长期困于源石中,会被源石同化为能量储藏起来,此时就是彻底的死亡(灵魂死亡)了
                       《暗》上
         夕斜的太阳,把天空染成了凄惨的红色,像正淋漓着鲜血的伤口。塔露拉抱住双膝坐在床上,透过窗户凝望这一切,意识逐渐陷入记忆的深渊。这样的夕阳,她在被送到乌萨斯的第一天,也见过类似的,令人不安,焦虑的红色,她不清楚为什么现实中的夕阳和书籍里描写的完全不一样:那些夕阳,总是被描写得十分漂亮,仿佛太阳在黑暗来临前轻缓的谢幕演出;但她看到的,好像是一只布满血丝的巨眼,震慑人心的目光灼烧着地面上的一切,直到夜幕把它遮住——不过在切城事变之后,她也再没闲工夫注意这些了……她的思绪越来越乱,头顶的伤口也隐隐作痛,到最后,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把打断了她的思绪,塔露拉扭过头,发现是火翔正开门进来。他向塔露拉挤出一个疲惫的微笑:“抱歉,叫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就用备用钥匙开门了。” 塔露拉轻轻摇头,表示没关系。火翔紧走几步来到卧室,一头扑倒在床上,发出一声惬意的呻吟:“啊——累死我了。” 塔露拉疼爱地伸手摸了摸火翔的脑袋:“今去干什么了?把你累成这样。” “商务会谈,”火翔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地与塔露拉对视“我们老大觉得源石的开发价值很高,打算垄断泰拉大陆几个重要的的源石出产线,要知道等世界合并后,这些新玩意儿可都是抢手货,更别说是新资源了。” 说到这里他不爽地撇了下嘴“本来我对经济什么的一窍不通,但是他们说我是组织的代表之一必须得去,那就没办法咯。那帮老狐狸,估计是看出我不懂这些东西,一个劲地把问题抛给我……要不是机械革命(火翔的同事)一直帮我接着,我估计组织的资金得被我亏出去一半。” 火翔心有余悸地叹口气,随后顿了顿,又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说道:“你看看,我只顾着自己发牢骚了,还没关心你呢——你的刀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塔露拉轻轻地抚摸了下扎着绷带的地方:“基本上痊愈了,不用担心。”   “嗨,那个刀口,我估计就算是痊愈也会留疤。幸亏不是在脸上,不然你可就破相了。” 见塔露拉对这个玩笑没什么反应,他耸耸肩继续调侃道:“不过嘛,留疤总比被人夺舍强,你想想啊,你这么漂亮的一副身子,要是被一个老头给占了……想想我就反胃。”  塔露拉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又捂住了伤口,眼神有些暗淡。冷笑话起了反效果,火翔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嘴巴,打仗打得脑细胞锈逗了?提什么不好非提这个,再怎么说塔露拉也是个女孩子,不对,知道了自己的思维一直被别人暗中操控了这么多年,只要不是他这种没心没肺的乐天派,换谁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了吧。这时,就听塔露拉喃喃地说道:“不够,这样一条伤疤,远远不够偿还因为我的过错而逝去的人……”  “你怎么还在想这些东西,”火翔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么,就算你用自己的性命去还,也就只有一次而已。与其在自责里沉沦,不如打起精神将功补过。”他把视线投向天花板“战争还远没有结束,现在,活着的人还需要我们,而逝者终究是逝去了,别把精力都花在悲哀上。铭记逝者,守护生者,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只是一味地悲哀,我觉得不会有什么用,赎罪是要有实际行动的。”  “我知道的。”塔露拉轻声回答着“但是,我还是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这些天我一直在做噩梦——我梦见了米莎,她就满身是血地站在那里,身后还有很多人站着……很多……”她的声音细微且颤抖 “事实上,我恐惧的并不是他们的样子……我只是感到……非常无助,我想去拉她,但我的手根本抬不起来;我想叫她,但我的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在罗德岛内一直被暗中称为“女魔头”的少女,此时正捂住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发着抖,与平日里对外人冷酷严肃的她判若两人  “好了小塔,没事的,没事的。”火翔温柔地揽住塔露拉的肩膀,轻轻地把她拉进怀中用双臂紧紧搂住,手掌节奏缓慢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像是母亲在哄着哭闹的孩童入睡。这种简单的抚慰方式却起了不错的效果,塔露拉的情绪逐渐缓和了下来,她捂着胸口定了定神:“抱歉,失态了。”  “这没什么,”  火翔微笑“很正常的,人是感情动物。你会自责,说明你还有良知和自己的底线。不过呢,干什么都要有度,你不要过度自责就好。但话说回来……”他话锋一转,笑得也更灿烂了“我更喜欢之前你为了目标不断前进,那个坚毅的样子。你的目的是好的,只是选了个不怎么样的方式,而现在呢,有条光明大道我们可以一起走了。”    “嗯……”塔露拉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像有块石头落了地“谢谢你,火翔。” 
         “那,既然这样,我现在朝你要个东西,你愿意给吗?”火翔的眼睛里闪起了小星星,塔露拉问道:“你想要什么?”
          “膝枕可以吗?”
           “唉!?”
《暗》下
       “膝……膝枕么……”塔露拉把绯红的脸颊扭到一旁,生怕被火翔看见自己害羞的样子。“可以的吧?”火翔又追问道,两只眼睛都要瞪出水来了,好像要糖吃的小孩儿,你不答应就会立刻大哭大闹一样。 “嗯……。”塔露拉闭上双眼睛点了点头,本就俏丽的面容因红晕显得更佳可人。她把坐姿换成了跪坐,轻轻掀起了盖在膝上的半裙(nd这画面想想就兴奋)  “万岁。”火翔小欢呼了一下,把身子挪过来,脑袋枕在了塔露拉白皙的大腿上。头发带来的刺痒感怪怪的,很早之前,w曾半炫耀半说教地跟她说过关于恋爱的一些事情,那时就提到过膝枕,不过当时塔露拉并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难为情的,只是把腿给别人枕而已,当然,当时的她也未对这些事情上心。可如今亲身经历起来,却觉得尴尬得要死,尤其是撩裙子的动作,简直就像要把胖次露给人看一样。
        火翔倒是很享受,圆润柔软的大腿枕着很是舒服,而且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确实如此,枕在上面后,疲惫带来的头疼就渐渐消失了。他把眼睛闭上,试着放松身上紧绷的神经,房间内很安静,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火翔安详的表情让塔露拉也放松了下来,她用一只手整理着火翔的头发帘,嘴角露出一丝丝笑意,而手指的轻触也让火翔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默默注视着面前的塔露拉。“实话实说”过了片刻,火翔开口道“小塔,我现在都觉得你跟晖洁是亲姐妹了。”  “为什么呢?”塔露拉还是含笑梳里着火翔的头发,但语气明显有点疑惑,“你和晖洁一样,平时看上去很严肃,不好接近的样子。但其实啊,都是内心非常温柔的人呢。”  “也许晖洁是吧。”塔露拉叹道“不过我,和这两个字无缘。”  “怎么可能,如果不是的话谁会亲自给手下做糖果呢?”  “……”  “别把自己想得那么坏嘛……我一直相信你不是特别恶的人,自信点。”   塔露拉的双眼有了点亮光芒:“你…真这么认为么?”  “骗你我是西瓜!”  塔露拉的嘴角终于扬起了一抹微笑:“谢谢你的信任。”   “咳,我要是不信任你,会躺在你腿上么?”  火翔同样报以微笑。
        塔露拉伸手轻抚火翔的脸蛋,但表情又变回了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如果泰拉大陆安全了,我们会怎么样?”半晌,她问道“整合运动的所有人。”    “现在连感染者都没有了,哪还有啥整合运动,你们又不是什么兴趣俱乐部。”火翔打趣,“别闹,”塔露拉叹口气“你我都清楚,那些人不会放过我们,当然,我们也不会原谅他们。”她抬头看看窗外,此时已经入夜,外面一片漆黑 “从那天开始,整合运动和泰拉大陆上其他人的隔阂就不可能消除了。”    那天的天空同样黑暗,也许是因为天灾,也许是因为硝烟。       “这倒是实话。”火翔摸摸下巴“反正回归正常生活是别想了……”  “你不要误会。” 塔露拉正色说道“我们没有想原谅,或者想被他们原谅的意思。他们当初是怎么对待我们的,我们不会轻易忘记的……我们和他们之间,相隔的早就不只是矿石病了。”   “我知道,不说他们,光你们干的事儿就够看的了,所以我才会在联合会谈上说把你们交给我们‘处理’。” 火翔收起了嬉皮笑脸“你考虑的事情,我们早就有考虑过。目前的打算是等泰拉大陆安全后,就把整合运动的曾成员收编进组织,把你们接到‘创世方舟’的主舰,在那里开始新的生活。”他动了动脑袋“我猜,你们对泰拉大陆应该也不会有太多留恋吧——不过到时候谁要是想留下,我们不会阻止的。”   房间内沉默片刻,窗外浓墨样的夜色想要挤进屋内,却被天顶灯的光线逼退了。 “你们的办法……可行性真的高么?”  塔露拉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听得出她在犹豫,“这你放心,那地方大着呢,容纳一个整合运动不成问题,粮食分配和工作安排也富富有余。”  塔露拉摇头:“这只是一方面,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些。你们要带我们走,其他人肯定要向你们讨说法的,谁又愿意看着仇人溜走呢?更何况,像魏彦吾那样狡猾的政客,不可能不借此对你们百般纠缠牟取利益。到时候,你们怎么办?”    看着塔露拉焦虑的表情,火翔得意地笑道:“这事儿其实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虽然那些政客确实很麻烦但是——”他把手摆成手枪的姿势“我们枪杆子硬。不夸张地说,以现在泰拉大陆的实力,根本没法和‘创世方舟’相比。这样一来,那些政客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花来,毕竟实力悬殊。说句不太好听的,双方能平等交流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说是不是?所以啊,保下你们是绝对没问题的。”   听到火翔这么说,塔露拉也释然地露出一个苦笑道:“到最后,果然还是要用这种强硬的方式压下去呢。”  “不然呢,总不能让他们报了仇消了气再商量吧?那你们就够呛了。”    塔露拉摆摆手示意自己没那么想,“这不就得了~有些事儿处在一个模模糊糊的程度是最好的。”   塔露拉再次轻叹了口气,眼神有点恍惚:“可是,要隐藏于暗处的东西终究要回到黑暗中的。”   “你为此而惭愧吗?”火翔说道“总有人认为,黑暗是象征邪恶,实则不然。黑暗是种很温柔的东西,在光明中,你的一切善与恶都被照得一清二楚,但黑暗会包容这一切,给人以宽慰,这也是很多人把‘黑暗’和包涵着的‘恶’混为一谈的原因,因为‘暗’的包容让‘恶’的增长没有了限制,但‘黑暗’本身并不是邪恶的。你不必为此神伤,隐藏于暗中的东西,不一定都是坏东西,也许只是需要在安静中养伤的人呢。”说着,火翔撒娇似地把脑袋往上拱,隔着腰封顶了顶塔露拉的腹部(不知道腰封是什么的自己去百度)。
        长在腹部上敏感的软肉把这股触感准确地传给了大脑,塔露拉轻推开火翔的头顶:“别这样,好痒……”最后几个字声音越来越小,像是生怕被人听见。“什么什么?”火翔明知故问道“你说你咋了?”   “没……没什么。”塔露拉的脸又红了起来,把脸扭到一边。“哦,这样啊。”火翔一脸遗憾的样子,却猛地把手伸过头顶,对着塔露拉的腰就是一阵挠“说谎可不好啊小塔!……哎呦!”   塔露拉扭动身子躲避的时候显然忘了腿上还有个人,弹起的膝盖正好撞在火翔的后脑勺上 疼得他捂着后脑直发颤,“抱歉,你没事吧?”塔露拉慌忙探过身来查看火翔后脑的状况,当她意识到这是个陷阱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火翔的手指已经在她的腋下展开了疯狂的进攻。当然,她也未能阻止从喉咙里喷涌出的笑声,钻心的痒感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乖乖地被摁躺,徒劳地用手去遮挡被搔痒的地方。折腾了有一刻钟,火翔才停下了对塔露拉的恶作剧:“你笑起来这不挺好看得嘛,干嘛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呐?”  “呼……呼……哪有你这样逗人开心的……”塔露拉擦掉眼角的泪花,有点不满地说,“但是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很可爱,”火翔用一根手指杵了杵脸“要是让w他们知道了他们平时一脸严肃的领导人被挠痒的时候是这副样子,会怎么样呢?”  “你敢!”塔露拉有点着急地瞪起了眼睛“你要是胡来……我就砍了你!”  她这副神情再加上精致羞红的脸庞,确实可爱。“开玩笑开玩笑啦。”火翔摆摆手,伸手把塔露拉拉了起来“时间不早了,咱们去弄点吃的。”  说完揽着塔露拉的肩膀往厨房走去。
        “说起来了,你什么能穿着裸体围裙给我做饭呢?”火翔又突然把嘴唇贴近塔露拉的脖子问。“这种事情,你也就想想吧。”塔露拉双手交叉在胸前,摆出一副很嫌弃的样子,随后,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高悬的月亮,把静谧的夜空镀上了优雅的银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