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腐朽之木粗壮的躯干应声而倒,桩子留下个斜斜的切面,切口平滑不留一根毛刺
“呼~”
陈秋白收了剑深深吐纳,捋了捋额上散下的秀发。去蛊拔毒后,他发丝飞窜,此时已入乌瀑一般。可以说,除了身下,他已完全变成个冷艳的女子了
“凝气成刃···曾经只是江湖中的传闻,他竟然做到了”,青狐就站在不远处,语中隐隐暗含嫉妒之意。她不喜舞刀弄剑,可身在江湖多少也期望自己的功夫变得更厉害
“这便是天赋之差,青儿,世间之事多事如此,不必苛求自己”,杜鹃夫人倒是神色如常,被师姐压了半辈子,她早没了争强好胜的脾性。不过她依然惊诧于陈秋白的进步,不消几月时间功法造诣便能达到如此境界
还没有结束,枯木败倒掀起的枝叶在风中飞舞,陈秋白甩出金钩,出手迅如闪电,霎时便将三片叶子收入囊中——速度太快,青狐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好!”,杜鹃夫人大声喝采
“师傅”,陈秋白收起东西向杜鹃躬身行礼,此时他已改换称呼,杜鹃夫人在他心中早已如师傅一般,他也自认为千芳门弟子
“阿秋,你造诣非凡,当真令我大开眼界”,杜鹃夫人自然也改了口,她一向面冷心善,加之青狐的关系,陈秋白对她来讲也已亲如家人
“都是师傅教导有方”
“你本就内力浑厚,我只是稍加引导,阿秋,我看你此时的功法已不输给师姐了”
“铁面夫人吗·····”,陈秋白低头沉吟着,“师傅,徒儿思来想去,我与隐凤坊千丝万缕,依然牵着跟线,若不断了,心中实在不安”
“此事日后再提”,杜鹃打断他的话,“你身子是硬不假,可还没到刀枪不入的程度,现在就安心待着”
“是啊,那地方早跟你没关系了,还提”,青狐也跟着帮腔,她似乎不想陈秋白再挂念过去的琐碎
“···徒儿明白”,陈秋白答复道,只是眼中似乎依然踌躇
···
青狐将衣服解了,露出伤痕斑驳的躯体,自那夜之后她便不再穿着丝衣了。身后,陈秋白正将束住的头发将将解开,青丝如瀑般泼洒下来。他甩了甩,显得千娇百媚,早在身为“思珺”的时候便已将女子作态学了个七七八八,如今真成了“女人”倒是也不觉陌生
往常都是自己粘着他,如今却反过来了,青狐反倒觉得有些不适——不过,她并不讨厌
“真好看啊”,望着陈秋白白璧无瑕的美背,青狐呢喃着,她那股隐隐的嫉妒之心又发作了,只得将目光聚集在铜镜上转移注意——痕处摸上便痒,似乎变得更小了
陈秋白已脱得精光,悄无声息的从背后抱住她
“呀~”,她措手不及,被吓了一条,“本来就痒,你这一弄更,更痒了”
“我这样愚笨的人也看得出,这疤在变小”,他抚着青狐的伤口,一道道摸下去,“我很开心,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在救一个人”
“唔······”
“来吧····”,陈秋白托住她的脸吻下去,两人滚至床上
“等等···”,青狐推开他,“师傅说了叫你少耗精元,我看还是别——”
陈秋白并未停下,而是继续下去···
···
“哈啊~········哈啊~·········”
青狐娇小的身躯被粗长的棍子桶的反挺起来,双手扣住床沿,脑子似乎都被桶的一片模糊
陈秋白默不作声,但身下动作迅猛激烈,他也不知怎的,脑中思绪杂乱,身上却又有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一般,只有在这般狂野似野兽之时才能得到短暂的沉醉
“!!”,快意渐涌,他要射了
在最后关头,他还是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抽出肉杆,在青狐身上如波涛般喷洒着白浆——量太大,直至把青狐身上盖了个满满当当的白色被褥才算干净,泛着股浓重的花蜜芬芳
“呵啊~”,他长吟一声,声音软糯甜腻,比之曾经的“思珺”都更魅一些。他丝毫不觉得疲惫,反倒有股一身轻的松懈感
青狐被干的眉眼歪斜,身下一抽一抽。陈秋白将她扶起,将刚刚所射之物在她身上仔仔细细的抹匀
“好多啊,好浪费···”,青狐呢喃着
“怎会这样讲?难不成让我贡给那铁脑壳不成?”,陈秋白嬉笑道
青狐狠狠抽了下他的玉乳,两颗挺拔的乳球一弹一弹
陈秋白只是笑着不语,双手扒住青狐面皮接缝伶俐的将面具摘下
“哎呀!”,青狐刚被干的有气无力,哪里反应的过来?只得双眼紧闭,不敢看爱人的眼睛
“怎么了?”,陈秋白抚着她脸颊问道
“你讨厌啊!明明知道人家最烦摘面具了”
陈秋白将还未软下的肉感挺起,朝着青狐的脸又喷了两下
“唔·······”
刚刚升起的一丝怒火又被这股芳香浇灭了,每当闻到这股味道的时候,青狐便总是不能自已。她眼虽闭着,口却张开将那阳根吞入口中
“啊啊~~·······”,陈秋白发出阵俏丽的嘤咛,在青狐耳中仿佛天籁般。她唇舌并用,生涩的舔弄着那根东西
“青儿,你好会舔······”,他板住青狐光秃秃的脑壳下身微微发力前挺,直直顶到青狐的喉腔
“呕····”,青狐被顶的发痒,不过那热热的尖端很快脱离,又顶了上来——这似痒非痒的感觉令她上瘾,不自觉的主动配合起来
“嗯啊~······又,又要来了”
陈秋白按住青狐脑袋将整根肉棒尽数塞入,身下一颤,在青狐口中猛喷——直至白浆都溢了出来了方才停下
连续耗了两拨精元,他终于感觉稍稍有点累了
“唔”,青狐的嘴被灌的鼓成了个包,可她不愿吐出,一点一点的将口中之物尽数吞入肚中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内服外敷,想必很快便会好了”,陈秋白笑着打趣道
青狐又想打他,可连抬手的气力都没了
那肉棒居然还硬着,陈秋白本想再做一轮,可见青狐已被自己折腾的神色涣散,也只得运功让自己静下来
现如今他早就抛掉了过去那番迂腐做派,随心由性,单纯的享受着房事的美妙——连身子都不是常人的了,还怎么以常人身份生活呢?
她简单穿好就寝用的肚兜与短裤,倒了杯花茶饮着,等待青狐转醒
青狐坐起,那皮肤仿佛与自己一样饥渴似的,精元居然已被吸收的无影无痕;脸上尚且未干,青狐却迫不及待的抓过面具带上,将精元夹在中间
“青儿,明日我想入城一趟”,陈秋白见她清醒,默默说道
“·····为何?”
“我,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应当要去”
“嗯····”,青狐思索着,“山上也是该备些东西,师傅素来节俭,只她一人倒是不缺用度,可平白无故多了两个的话,尤其是你这好吃鬼”,她白了眼陈秋白,“还有,出发时走的匆忙,我在城里的居所也该收拾收拾,反正也不住了”
“···”,陈秋白默然,其实他内心深处依然想下山去住着,他在此地终究是客,哪怕杜鹃夫人并不在意
“你尽兴了吧,我要睡了,你也快些回去吧”,青狐穿了长袖长裤的白色袍子,理了理床铺便躺上去
“哎,这”,陈秋白不解,前几次都要自己陪睡,怎的今天反倒赶起来了?
“我也累了,看你这样子,难保半夜不会再折腾我一次”
“你也知道,我脑内的蛊已被去了,不会···呃,再发病”,陈秋白挠挠头
“我知道~可是你那精虫啊,比合欢蛊虫还厉害呢!”
“呃···”,他自讨没趣,朝青狐简单告别便推门离开了
青狐背对着他裹紧被子,看都未看,可脸上却满是笑意
···
“······你要下山去?”,杜鹃夫人脸上略略透出些忧虑,“是过了有段日子,可我不认为师姐愿意放过你”
“师傅,徒儿腆居与此,只受了师傅恩惠,却未能回报,心中十分过意不去。正巧青儿她有事要办,我便陪着,顺路采买些吃食,就当孝敬您老人家”,陈秋白礼数端正
“···”,杜鹃知道这不过是他的借口,不过···
“那便去吧,可要小心谨慎,你这脸···”,她“哎”了一声,“算了”
“放心吧师傅,我们很快就回来”,青狐俏皮的说
陈秋白简单行礼,便拉着青狐出门了
···
“你不戴面具,真的可以吗?”,陈秋白似乎并未有以面具伪装自己的打算,青狐知他与师傅一样对此物很是嫌恶,可毕竟隐凤坊还挂念着
“倒是你,不换面具?”,陈秋白反问道,自上山以来青狐便没再换过脸了
两人沉默对视,又同时一声叹息
“认便认出,怕他不成”,现如今自己的功力与过去云泥之别,陈秋白底气倒也足了不少
青狐哑然,她倒也没否认,自己也对那帮裹着人皮的家伙没好感,真要动手自己还求之不得
两人走至上山来的悬崖处
“···我们还是走路吧,也有条沿山而下的小路,藏得隐蔽,没人看见”,青狐道,“这上山容易下山难,我每次也是走小路下山的”
“你怕了?”,陈秋白故意激她
“谁怕啊?!”,青狐果然上当,一跃而下;这倒令陈秋白有些措手不及,只是逗她玩玩,怎么反应这般大?连忙跟着跳下,怕她出事
穿着绣花鞋的两双小脚悄无声息的踩在地上,两人竟然同时落地
“嘁,你打架厉害,可论轻功还是比不上我这行家”,青狐脚步轻佻的绕了两圈,脸上满是得意神色
“果然厉害,陈某甘拜下风”,陈秋白顺着她讲,虽然自己的确有所保留,可也使出了八成功力,她竟能跟上,难道···自己的精元也助她提了修为?
“谨慎些,从这儿开始便是大路了”,这回轮到自己提醒青狐,“别让人盯上”
“认便认出,怕他不成”,青狐嬉笑道
陈秋白怔怔一愣,随即也笑出声来,伴青狐一块儿迈着轻佻的步伐走着
···
“哗,东西都在,没有人来过,不愧是我千挑万选的绝佳藏匿处”,青狐推开破落木门,里面的景象与出发时几乎无异,只多了些蛛网
这回头不痛,陈秋白真真切切的看清了这块儿的地势:处于城脚不说,弯弯绕绕上上下下还处于崎岖之处,除了他们这些会轻功的常人想上来都难,更别提住了——事实也的确如此,这片周围都是些破落屋子,或许是曾经有人住过,都搬到内城去了
不过对他们来说,这也确是极佳的隐匿之所
“嗯?”,初入时头脑昏沉未曾注意到,脚下的模板踩上略有下陷之感
“你鼻子挺灵的嘛”,青狐坏笑一声,板着木条掀开——下面搭着个梯子,是间暗室
陈秋白点点头,早该想到的
两人进入暗室中点燃烛火,扫落多余的蛛网,陈秋白四处查看着——角角落落里堆着些布袋子,里面是面粉一样的东西,一旁的小桌上放着半盒打开的白色膏脂,以及一块做了一半的面皮
“你平常便是在这里做易容的东西?”,他问到
“是啊,只是铁面的方子里有些稀奇货实在搞不到,只能弄些便宜货来平替”,青狐语中略带遗憾,同时手法伶俐的将一些琐碎物件收进随身口袋,“毕竟也跟了我多年,实在不忍心放着落灰···”
陈秋白帮着将东西收好并背在身上,经过这么多,他心中居然也对易容术产生了丝丝点点的兴趣,若有机会,想和青狐讨教几招
只是刚想了没多久,他忽的感觉背后一阵寒气,有什么东西朝自己飞来;他微微侧身,右手轻轻一抬便将那东西夹住——是一柄飞刀,刃处磨的及薄,烛光之下几乎不可见
“?!”,青狐被吓了一跳
几乎是夹住飞刀的同时,陈秋白腰间的金钩甩出飞向顶端墙角——只传来木梁被打中的闷声,一个黑色身影悄然落下
“你果然会回到此地”,人影发出冷冷的声音
陈秋白听得真切,这声音他再耳熟不过
“初晴······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