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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花久违的想要完全睁开双眼,逃离那昏迷一般的黑暗时,却发现眼前只有一层像纱一样的黑色了,与平日里眯眯眼时能看到的细碎而昏暗的影像截然不同的是,光线是被这层纱给被动地遮盖住的,以至于她没有任何办法控制进光量。
手腕和脚腕都像被什么重达千斤的巨物压住了,凭借基沃托斯人的力量也没办法抬起来,但在与那重物的斗争中,她却感觉它们只是手镯一般的,让人感觉发寒的金属圆环,与身体下方的台面有着相同的质感,冰冷,没有生气。
是被那群家伙给绑了呀。一花很快就理解了自己的处境,不过现在已经不是自夸机智的时候了,如果自己都被抓了的话,那那群孩子呢——
“可算醒了呀,就剩你了呢。”
比铁台子更加冰冷的声音从脚下的方向传来,明明对方的用语绝非冷酷,但却让她有些不寒而栗,她一瞬间就警觉了起来。那机器人见她的光环都变得一亮一亮的了,显然是警觉了起来。
“仲正小姐…算了,就叫你一花吧,反正以后也只需要这么叫了,你知道吗?你是你们十多个人中最能睡的,真是让我吃了一惊呀,没想到你们正义实现委员会的精英,还是这么个小瞌睡虫。”
一花没有回答,她很清楚自己能昏迷得更久的原因绝非是嗜睡或怠惰。
记忆要回到这无限的黑暗之前,她正带着正义实现委员会的十多个部员一起去搜查近期很猖獗的外来绑架团体,已经在好几个学院的自管区都出现受害者了,而被绑架的学生们至今还没有一个回来的,他们也没有索求过任何赎金,那些学生们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失了。这阵子,他们的魔爪伸到了圣三一的一个自管区,在莲见的要求下,一花接下了这个任务。
起初她们都没有怎么担心害怕过,毕竟只是一伙躲在黑暗角落里苟延残喘的绑架犯,她们可是对付过可怕而强大得多的敌人过的呀…比如阿里乌斯战术小队和格黑娜的温泉开发部。正因如此,她们巡逻的路上,都还是围着一花有说有笑地走着的,就像是一群春游的小孩子。
而恰恰是因为这群敌人躲藏在黑暗中,才能够那么容易偷袭得手。当那数个发出绿色浓烟的催眠瓦斯弹在她们穿行的僻静路上炸开的时候,一花还以为只是单纯的烟雾弹,但那令人恹恹欲睡的烟还是钻进了她的鼻子,她这时才意识到不妙,连忙让惊慌失措的小部员们先蹲下。有几个孩子被吓得太严重,想要往包围着她们的烟雾外跑,被穿透进来的子弹打倒在了地上,吸入了过多的绿烟后晕了过去。
一花一时无法确定敌人的位置,只能也半蹲下,像幼儿园老师一样保护着部员们的安全,可惜无论她如何努力想要突破,在部员们一个个倒下睡去后,也终于坚持不住了。
头始终是发胀的,想必是那催眠瓦斯功效的余温,她无心应对那家伙的嘲讽,她反而想要自责呢,若不是自己那么没有警戒心,也就不会害孩子们也被抓走了,若是能够早点注意到的话…她有些想哭了,平时再怎么冷静也好,就算被说有些大大咧咧像大姐姐也好,在愧疚与恐惧的双重攻击下,她还是变回了脆弱的小女生。
但再怎么坚强,又有什么作用呢?现在的一花可是连背后引以为傲的大翅膀都被困住了呀。她无力地扭动着四肢,妄图螳臂当车。
“这些拘束具是我们从一个穿西装的长相很奇怪的人手里买到的,质优价廉,专门对付你们这些有怪力的学生。不错吧?是不是使不上劲?”
“…那些孩子们呢?快放了她们!”
自己的处境已经足够糟糕的了,她却反应了过来,询问其他成员们的情况,她已经无法确定她们现在是否在自己正处的空间内了。
“我们失联了,鹤城前辈她们…还有老师!很快就会找到我们的…你们什么都别想做。”
“是吗?你们正义实现委员会的管理范围仅限于圣三一的自管区吧?那么如果我们现在正在格黑娜呢?她们就无权也无法进来搜查了吧。”
“……卑鄙…”
“至于其他的孩子们…她们可都早就醒了呀,已经被我们好好教育一顿了哦。”
一花能听得到他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像是在一左一右地巡游,她气得握紧了拳头,只恨自己有力使不出。
“她们在哪里!你们,你们做了什么!”
“别那么生气嘛一花酱,看来你在梦中没有听到呢,那就让我们的演奏家们为你再表演一次吧。”
他说着意义不明的话,让一花十分不解,听到什么?演奏什么?不过在她发问之前,就得到了答案。
先是从脚下的正方向开始,传出了一个孩子的声音,一花可以辨认得出声音的主人,但那不是平常的与自己亲昵的说话声,而是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急促而颤抖的大笑,如果再嘶吼一点,她可能都要误以为鹤城已经到了吧。
“呜哇哈哈哈哈!!不要!…呵哈哈哈哈哈!”
那孩子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在笑声中参杂着请求宽恕的悲鸣,已经再也不是一花记忆里那位最开朗的部员了。
“你们在对她做什么!”
一花看不到的是,那个孩子现在正跟她一样躺在拘束台上,有两个机器人一左一右地席地而坐,在那孩子的脚边,隔着袜子挠着她的小脚丫呢。一只手抓住会乱晃乱动的五根脚趾头,这样淘气的脚丫就也跟身上的其他部位一样动弹不得了。另一只手像也是被锁定住了似的,不停的来回抓挠着她的脚心窝,金属的机械手指与棉袜交合在一起,两种略显干燥而不粗糙的材料几乎没有产生多少多余的摩擦,十分顺滑。
“停一哈哈哈哈哈哈!…不要抓…不要哈哈哈!”
保护着她羞怯的小眼睛的齐刘海已经被她自己挣扎得散乱到了两侧,把隐藏在头发后面的双眼暴露了出来。笑眼弯成了两道弧线,但却没有开心的神态,似哭非哭的,红色的眼珠已经被还未流出的泪水给透得亮晶晶的了。
……
她是所有孩子中第一个醒来的,睁眼的一瞬间就被目光所及的一切惊呆了。圆形大厅一般的房间,自己和其他部员一起环绕着中间的一花前辈围成了一个大圈,还都被以这种奇怪的姿势拘束着。但这群坏蛋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变态…至少在那时她还是这么想的,因为至少她全身的衣服都还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呢,除了头顶碍事的帽子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过,她心中略微燃起的宽慰仅在那几个机器人走过来之后就消失掉了,两个在她两边蹲了下来,像是在准备什么似的翻开了两个手提箱,另一个穿着与其他机器人不一样的家伙在她脑袋旁立住了,率先开了口。
“恭喜你,你是第一个醒来的孩子,是被谁保护起来没有吸入多少瓦斯吗?”
“呜……”
她正是一花在即将睡去前紧紧搂着护着的孩子,绝非是偏心或是特殊关照,在这种场合下,一花已经是下意识地保护最近的了,毕竟自己也要抵抗浓烟的熏蒸和连绵不绝的睡意,哪里还会有精力思考要保护谁呢?
“正好其他孩子都还没有醒呢,就从你开始吧。”
“…开始什么?!”
她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小春同学看过的一本书里面的画面,难道自己要被做那种事了?她的脸蛋很快就变得跟眼睛一样红了。
“放心好啦,卖掉你们之前我们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的…毕竟大多数买家都喜欢干净的嘛。”
她快要吓傻了,明明连对方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用针扎着她的幼小心灵,那两个整理手提箱的机器人也暂时结束了工作,紧盯着她的身体,令人发毛。
“不需要给她解释了,直接开始吧……我去监控室看着,其他的醒了我再来派人。”
他离开了,整个屋子里便除了她自己紧张的呼吸声以外再没有别的声响了,大家都还沉沉地睡着,死一般的寂静,金属拘束台凉凉的,从背后返着寒气。
“……咿呀!”
就在她还在想象会被做什么的时候,那两个机器人就靠行动给出了答案,他们俩的四只机械手爬上了她的身体,目的明确,直奔大腿和腰侧而去,隔着一层单薄水手服的身子和裸露的大腿突然被发凉的机械手接触到,让她打了个寒颤,但这种感觉立刻就会消散掉,因为二十根手指同时在它们的着陆点上搔弄了起来,几乎是一瞬间的,她受痒的笑声也跟了出来。
怎么会是挠痒痒呢?她可从来没想到过绑架犯会用这种伎俩来欺负自己,痒痒的洪水便在那一刻的惊吓后决了堤。她没有去刻意忍耐,也做不到忍耐,和朋友们玩闹时互相胳肢自己都已经受不了了,更何谈同时被这么多蛆虫一般的机械手指摆弄呢?它们的行动并非固定的,而是在一定的范围内做着巡回,负责上半身的那两只,运行着一条从揉捏腰部到戳挠肋骨再向上直入腋下最后绕一圈回来的环路,而途中任何一个站点都是这个可怜的小部员所无法承受的。
腰间的软肉,只需要像揉面团一样稍微用一点力气揉捏,就能把她肺中的空气化作笑声挤出来,奇怪,敏感的点在哪里呢?明明只是团一直想减肥但还是稍微涨了一些的赘肉哇,虽然距离“胖”这一定义还差了不少程度就是了,但她的腰肉绝非是瘦削骨感的,应该说青春的感觉吗?她已经无心考虑这种事了,只能任由衣服的布料与娇嫩的皮肤搅和在一起,在连绵的痒意中混入了一丝摩擦的热。
而与婉约延绵相对应的,即是只在腰部往上一点点的肋骨了,坚硬的骨头外面几乎只包着一层浅浅的皮,而它们在此时却无法保护任何东西,反而成了折磨这可怜的孩子的工具,精明的手指们在这站改变了策略,用戳戳来提高单次攻击的效果,更多的是还能给她带来“下次会戳向那条肋骨呢?”的畏惧感与刺激。在这里,笑声更多地被时不时流出的痒痛叫声所替代,直到手指们彻底弄清了她的每两条肋骨之间的缝隙的定位,更准确的行动便由此开始了。
比起硬碰硬地直接戳击肋骨,学会见缝插针地袭击中间的缝隙反而是能够将造成的痒感最大化的,她每被戳一下都会在对应的音节上加大一级的响度,其中的难受,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比起腰和肋骨的连绵与刺激,最隐秘的腋下则创造了最大量的痒感,说是她上半身最敏感的部位也不为过,而坏心眼的手指们却在这里下了最大的功夫,在最脆弱的腋窝里如波浪一般来来回回地抓挠着,或是让人浮想联翩的边缘,始终在勾着她的魂魄,亦或是其中的腋肉,毫不保留地展示着自己的弱小,任由手指们宰割。平均程度下,她的笑声在这时候是普遍较大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哈哈哈哈!这里不哈哈哈哈!”
她怎会不知道自己的求饶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种心理安慰罢了。该说不说不愧是实战的人工智能,他们能够分析得出,在胳肢她的腋下的时候能创造最大的笑声,那么,这场寻找弱点的旅程,便在几圈的测试后告一段落了。
“过分哈哈哈哈哈!…”
过分吗?这明明是最有效率的调教,要折磨她,当然是要持续地欺负最脆弱的一环呀。
而下半身的工作就没有这么顺利了,机器人们的臂展是有限的,想要用一边挠她的腋窝的话,另一边就无法顾及到大腿以下的部分了。
那么,就先集中于大腿吧。裙摆把它遮盖得若隐若现的,但机器人们可没有欣赏艺术的鉴赏力,他们只是毫不犹豫地把裙子略微掀开,让裸着的嫩白皮肤暴露出来。他们对这里的开发,仅局限于和面一样地轻揉,以及偶尔在内测的轻刮。仿佛按摩一般的手法让小部员甚至有些舒服。又要睡去了吗?可惜,他们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本以为就此停歇的折腾腋窝的那两只手转移到了新的阵地,在腋下圈外的第一根肋骨的平面上,三只指头并拢在一起,如同一个钻头,用力地钻了下去,一股钻心的奇痒瞬间击败了她有生以来受过的一切刺激,痒的电流直击她的大脑,让她甚至有一瞬间叫不出来了,刚刚被“按摩”安抚下来的精神也跟着又一次挂上了天空。
“呀啊啊!!”
她要弹起来了似的,拼命地扭动了起来,把拘束台晃的在地上一蹭一蹭的,手指钻头在肋骨上可不是像戳戳一样只会痒一下子的,而是在机械手指的作用下,始终保持着一个相同的力量,持续不断的扭动着,而她哪怕连一下子都受不了了,胆小的女孩子?在这一刻,她的叫声要比临死的野鹿还要凄厉得多。
“可持续施行。”
“收到。”
他们俩在交流着什么,不过已经被这孩子可怜的叫笑声彻底掩盖住了,她更是根本没办法分辨除了痒以外的其他信号,胳膊肘和双脚之类的没有被拘束住的部位,几乎是在要脱离本体一般地挣扎着,但这神经自发做出的挣扎,可是根本没有办法衰减她所受到的折磨的。
他们认为合适的一周期只有短短的十五秒钟,但她感觉就像是已经被钻了十五年一样的难受,他们只是供货商,当然不可以把商品玩坏了,因此在调教的过程中,要十分谨慎地用刑,这样才不会让她坏掉。
因此,她被给予了不是很长的休息时间,首先只是自暴自弃般的大喘气,这十五秒中,她可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若是一口气钻个一分钟,或许都要让她缺氧了也说不定。但她还是在休息得差不多了之后,带着哭腔向他们开始求饶了,虽然她也明白这只是在白白浪费体力。
“求求你们了!…不要,不要再……至少不要再这样了!”
眼泪真的已经流出来了,痒到令人窒息的地狱,她已经不想再回去了,她宁愿被不停地戳肋骨,肆意地揉肚子,也绝对不要再这样了。
可惜他们没有回答,或许是从头就是带着不给她任何求饶机会的任务来的吧,他们看她都有力气屈服了,便立刻着手展开了第二轮的攻势,同样的凄惨声音也再一次发了出来。
机械手是没有指甲的,特别灵巧的技法根本无从实施,那么这种以力取胜的粗暴做法便成了最合适的。若不是隔着一层衣服,应该是会伤到皮肤的吧,这样的工序进行到了第三轮后,她能明显地感受到接触处被衣服的布料摩擦得火辣辣的疼,可她却把这种热辣视作了中和痒感的工具。
至于腿上,按摩早就已经停止了,他们发现了在摩挲大腿内侧和表面的时候,她会条件反射地将两腿并拢,对下半身的拘束仅在脚腕有一处,以至于给她留下了相当大的余地摆动双腿。于是他们将自己的手主动塞进了腿下面,台面与她的腿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缝隙,对于她而言或许就有些挤了,但机器人可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呀,通过这种方式,他们展开了对膝盖窝的搔痒,虽然仅能对肋骨上的开发工程起到辅助作用,但也足以让她感到应接不暇了。
“呃哈哈哈!不行呀哈哈…”
精力要不断地从身体的上下两半之间穿梭,常常是刚勉强能忍受一点点肋骨上的冲击,就要立刻去想办法扑腾大腿了,结果是哪边都没有保护得好——虽然她也没办法做到真正意义上有价值的保护就是了。
这可怕的折磨一直持续了十个回合,不算休息的时间,虽然只有两分半,但这可是持续对身体上最敏感脆弱的痒穴进行持续折磨的两分半呀。中间的休息时间表面上是让她能够喘口气,但也在客观上防止了同一部位被持续搔痒后神经的退化,以将她受到的痒感始终维持在一个超越她忍耐范畴的高度。
而现在,他们要动一动,换个地方了。
又停下来了,是休息时间到了吗?可怜的孩子已经不敢多奢求什么,她仅剩的希望便是能拥有更久的休息,难得让她欣慰的是,他们两个都向下蹿到了她的脚下,虽然不清楚要做什么,但至少不会再被胳肢肋骨了吧。
可惜,现实还是让她失望了。她连气都还没喘匀,眼角溢出来的泪滴还没有来得及流下,她就感觉到了闷热的脚上突然一凉,自己的鞋子被脱掉了。结合自己刚才经历过的一切,他们要做什么就已经昭然若揭了,刚缓和一点的情绪,就这么又回到了低谷。
要被挠脚底了吗?它也会像肋骨和胳肢窝那样敏感吗?应该不会的吧,一定不要吧,拜托了,我的身体!她在心里这么想着,但求饶的话却说不出来了,是呀,即便多么卑躬屈膝地请求怜悯,他们也根本不会放过自己呀。她的嘴巴已经笑得有些发抖了,上下嘴唇不断地在打着架,嗓子也干得像是要着火了一样。
“咕!…”
她的大喘气被突如其来的触碰打断了,导致呼到了一半的二氧化碳在喉咙处化作了奇怪的叫声。
两个冷冰冰的机器人根本没有给她额外的整备时间,毫不犹豫地将指头搭上了她的着袜脚掌,并向下划了过去。袜子的保护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反而是因为在之前的挣扎中出的汗液给弄得有些发湿发黏了,让本应顺滑的痒感添加了一丝黏滞感。黑色的袜子上很难看得到汗渍的略微发光,但即便他们能看到,应该也不会在乎的吧,机器人的任务就只是让她痒到“听话”就够了,可她心中却产生了一丝奇怪的羞耻感。她可还是个普通的学生呀,被人搔痒,被人玩弄出汗了的袜子和小脚丫…不管怎么想都会要羞死了的吧。
因为受痒的原因,她的双脚本能地左右乱晃,以此来躲开她无论怎么低头也看不到的两根手指,她只能庆幸袜子还没有被脱,要是光溜溜的裸足被这样来回来去地胳肢,还不知道会有多难受呢。可能是被她的乱动给激怒了,他俩粗暴地用空余出来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趾,并拢成一排,紧紧地握住了,这样,她就再没有躲避的余地了。
“呵啊…不要……不能这样……呀!!哈哈唉哈哈好痒!”
果然,一支手指并不可能是最终答案,他们将另外四支手指也动用了起来,握得像切菜的动作一样,但是指尖不是向内,而是直面她的脚底的,然后如同老虎撕裂猎物一般抓挠了下去。没有任何提前的预警或是准备,突然受到指数倍增长的挠痒,好像撕碎的就是她的心,悲鸣的叫声又一次喊了出来。
原来自己刚才没有这么痛苦,并不是因为脚底没有上半身那么敏感,而是他们还没有正式开始挠痒呀,她其实并不想明白这一点。抓着脚趾的那只手牢固得过分,凭借她的力气,是根本无法撼动哪怕一点点的,若是换成更厉害的前辈们的话,兴许还能让它略微晃动一些的吧。
那么,弱小的孩子,就只能默默接受这几乎要将她的脚丫整个生吞活剥的挠痒了。但至少,她很快就不再是孤单一人。
大家的药效本就也都快结束了,而她的叫声又加速了其他部员们苏醒的进度,随着一个两个光环都亮了起来,没过多久,大多数孩子就都已经醒来了。而等待着她们的,是与她几乎无区别的地狱。
……
每一组的两个机器人都开始了工作,但他们所在的岗位却各有不同,有挠着脚心窝的,有扣着腋下的,甚至还有一个孩子正被搔着脖子,但无论途径是什么,他们的最终目的都只有尽可能多地榨取每个孩子的笑声。
四边八方的笑声潮水一般地包围了一花,她迷惑着,不解着,不过最多的还是在心疼着这群正在受苦的部员们,她无能狂怒地摆动双手双脚,这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大的抗议了,虽然很不想逃避,但哪怕能够一叶障目般地听不到她们难受的声音呢,或许这样还能得到一些宽慰吧。
“哈哈哈哈救我…一花呀哈哈哈…前辈!”
“不要…嘻嘻……那里不行……哈啊!”
如果被绑架的只是自己就好了,这样她们就不需要受罪了。是在被挠痒痒吧,她已经大概猜到了,这种幼稚而又对女孩子无比有效的酷刑。
“小一花呀,你,就由我来亲自调教…她们都是对你的调教工程中所需的催化剂…正义实现委员会的精英,意志力想必是不会比普通部员差的吧。”
那头目一般的机器人踱回了一花身旁,蹲了下来,靠在她的耳边,仿佛是要说什么悄悄话似的。
“那如果,是让你全程听着你最珍视的后辈们被折磨的声音呢?我们会这么做的……”
“…放过她们…算我求你了,你们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一花在尽全力地组织冷静的语气,但她紧张到有些抖动的腿暴露了她其实也很害怕的事实,她的心脏跳得极快,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得住挠痒痒的折磨,但如果能让大家解脱的话,她并不介意这些。
不过,连这种程度的请求,最终也成了奢望。
“小一花,你在说什么?难道我们不放过她们,就不能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了吗?”
“什——呀!!”
他给了一花一个下马威,对着她光滑的大腿狠狠地捏了一把。
“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我不是在让你选择,而是在通知你。”
“……呜…”
她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跳,虽然有这层黑布遮盖着,但在它以下,一花难得被惊得双眼大睁,但却仍然看不到黑布以外的任何东西。平日里懒得欣赏世界,现在却连看看自己的身体被坏人玩弄都做不到,真是可悲的现实呢。
“首先,就从普遍最怕痒的腋下开始吧。”
他一声令下,一刻不停工作着的机器人们,凡是正在欺负别的敏感点的,立刻都将双手转移到了每个部员的腋窝里,整齐划一地抓挠了起来。但孩子们的笑声可就显得没有那么整齐了,音色,音调,响度都各有不同,根本无法用合唱来形容,听起来让人又心疼又害怕。
终于,轮到自己切身体验了。她咬紧了牙,憋了一口气在口中,自认为只要这样就能不立刻失态,但就是这种想法害了她。那机器人并没有做任何预演或是循序渐进的引导,而是直接双手一起,在她的腋下猛抓,那口气几乎是被顶出去的,让她不住地想要咳嗽,可奇怪的笑意又被能麻痹大脑的痒感给勾引了出来,让她的咳嗽混杂在了笑声里。
她在竭力抵抗,不让自己笑得太过火,可她终究也还是跟其他孩子一样,忍耐不了这直直咬着心房的痒虫,十支机械的手指就是那十只虫子,在它们咬破水手服上衣之前,就能够率先啃没她敏感的腋肉。
“来比赛好了,在你和你的后辈们当中,谁会是笑得最开心的那个呢?”
“呵…哈……别想……”
一花的后牙膛紧紧磨在一起,这样才能在不间断的痒意里集中出一点说话的余地。
“那这样呢?”
他似乎厌倦了毫无变化地直来直去,采取了一种更为巧妙的搔痒手法:先用食指在腋窝的圈外徘徊一周,在把手指们集中起来扣挠一下中间最核心的地带,如此循环往复,并逐渐加快着频率。这样反而效果显著地提升了,轻蹭在客观上会一定程度地让一花的神经放松,这时候再专注地抓挠,就能给她的反应神经一个措手不及,即使一花本身是知道不该放下警惕的,但她的神经就没有那么聪明了,这样的办法简直屡试不爽,达成了一种事半功倍的效果。
“啊!……卑鄙哇哈哈哈!”
“卑鄙对坏人来说算是夸奖哦。”
他把手顺利地向下平移,彻底掀开了一花本就已经因为挣扎而凌乱的水手服,像是逗弄猫咪一样搔了起来,其他机器人也仿佛接收到了他的指令,使得每位部员的笑声都变了调,标志着这首交响曲进入了第二乐章。
他的机械手指并不很灵活,但却足以应付搔痒的简单手法,一会儿抓抓,一会儿只用一支手指围绕着肚脐边缘绕圈圈,几乎是与在腋下时如出一撤的手法,但在一花的小肚脐附近使用的效果,可就与在单纯为了施加更有效率的痒感的腋下不同了。肚脐常理来说必然是小女生的隐私区域,而肚子也是任何人都会好好保护的地带,可现在却被外人像玩具一样捉弄,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舒服。一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并不只是挠痒痒的折磨能让自己难受,这种对羞耻心的破坏和对尊严的打压更是一种残酷的手段。
“谁让你自己不好好穿衣服呢?肚子都能露出来一条边了。”
“咕呼……才…才不是……呵呜…”
这种“温柔”的手法只会在一花身上使用,那些孩子们仍然经历着对肚子和腰侧的持续挠痒,而她们中的其中一部分已经是在之前的调教中被认真地检测过的了,让对应负责的两个机器人能够清楚地知道她们最弱的敏感点在哪里,以实施精确的打击。
听着部员们的哭喊与笑声,自己还被玩弄着身体,一花的精神压力已经几乎到达了边界,她不想再受苦,更不想让她们受苦了,于是,她忍了一大口气,交出了自己的协商方案。
“放哈…放过她们……我呵…我来……”
声音磕磕绊绊的,但这已经是一花尽全力挤出来的词汇所组成的句子了,那机器人停了手,其他的见状也都停了下来,大家的笑声也终于停下来了,一花虽然眼睛上被蒙住了看不到,但心里也默默地放松了一丝。
“有骨气,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我并不认为你能受得了接下来的调教哦。”
“都…都冲我来吧……”
一花已经累了,不只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如果现在她身下的是家里的床垫该有多好,那她一定会立刻睡着。
“好吧好吧,拦不住你。”
他走到了一花脚下,坐在了台子上,二话不说就脱掉了她的鞋子,几乎没有给一花任何反应的机会。
“…!”
一花刚想要靠摇晃双脚来逃避,就立刻被抓在了手中,从足跟处被捏住了袜子,他只需要轻轻一抽,一花脚上的黑色袜子就被顺滑且流畅地拉了下来,露出了里面隐藏着的闷热得有些发粉红的裸足。另一只脚丫也如法炮制,一花的双足在一念之间就被解除了一切“武装”,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暴露给了空气。
“她们都还没体验过光脚呢,就由小一花来当第一个吃螃蟹的吧。”
他可不是再简单地用手指了,这终极的处刑,自然需要专用的工具,而他拿出的,便是一把几乎与一花的脚掌一边大小的刷子。她的脚丫十分娇小,当刷子被一整个地接触上她的脚底时,她发出了几乎不属于她的声音,一声十分凄厉的尖叫。
那把刷子便直接上下左右地刷动了起来,只是碰到一下,一花就已经完全受不了了,那几百上千根刷毛以同一个方向在她的足底运动起来的一瞬间,她先是感觉大脑一凉,随之而来的便是涌入其中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海量痒感。她的笑声从未有这么夸张过,不要,不行,要痒死了,为什么不停下来。她的脑子里已经终于只剩下最基础最原始的思考了。
其他孩子们也被脱了袜子后认真挠痒的绝望笑声?那折磨着自己的机器人说的什么话?都已经听不到了吧。触觉已经完全覆盖了视觉以外的剩下三感,让其他的一切都变得没那么重要。
她的正被刷着的那只脚拼命地左右摆头,尽可能多地躲避刷毛的接触,但因为尺寸的限制,她甚至都做不到向内弯曲脚趾来保护自己的足底。虽然这种躲避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但在机器人眼中可就是很恼人的事情了,他便难得停了下来,取了绳子来,将一花双脚的大拇趾都绑住了,紧紧地栓在了拘束环上。这样,她连最后的抵抗都做不到了,刷子很快便又一次落在了她的脚底,因为他本就不打算让一花有任何多余的休息时间,而这次的刷挠,可就比先前要严酷多得多了。
“啊哈哈哈哈哈不!!…哈哈哈救命呀!……”
她狂笑着,手不断地扇糊,拍打着,因为双手已经是脑袋以外她唯一能活动的部位了。
“怎么样?还愿意为大家分担吗?”
一花已经几乎听不见了,他说了什么?还是重要的事情吗?她能够做得到的,就是在无穷的挠痒中发出无尽的笑声,当然,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给过一花可行的许诺,就在一花已经几乎失去了与外界链接能力的同一时刻,她拼命想要保护的小部员们,也在跟她经历着一样的事情,而她们的状况甚至比一花还要惨:她们要面对的是一左一右两把刷子。
“我也不能落后呀。”
第二把刷子,终于也还是落在了一花还没有受到摧残的另一只脚丫的足底。
脑子越来越热了,越来越朦胧了。自己是困了吗?一花没有任何精力思考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不,她早已经无法思考了。
不如就这么睡过去吧,睡着了以后,就不会再被挠痒了吧。
无论是谁,拜托,请来救救我,救救大家吧。
一花经历了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的意识清醒,随之便陷入了晕厥,她只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在昏迷的前一秒,她听到了螺旋桨和炸弹爆炸的声音……
……
“一花!”
是老师的声音呀。自己是得救了吗?可惜,被遮盖住眼睛的一花,还什么都看不见呢。
眼前突然有光亮的感觉了,蒙眼布被摘下来了。她慢慢地睁开一小缝,还没有适应的光线有些刺眼,她终于见到了,久违的老师的身影。
只要不再被蒙住的话,睁眼,便就不会是什么坏事了吧,一花这样想着,露出了今天第一次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谢谢您…”,
The End,
手腕和脚腕都像被什么重达千斤的巨物压住了,凭借基沃托斯人的力量也没办法抬起来,但在与那重物的斗争中,她却感觉它们只是手镯一般的,让人感觉发寒的金属圆环,与身体下方的台面有着相同的质感,冰冷,没有生气。
是被那群家伙给绑了呀。一花很快就理解了自己的处境,不过现在已经不是自夸机智的时候了,如果自己都被抓了的话,那那群孩子呢——
“可算醒了呀,就剩你了呢。”
比铁台子更加冰冷的声音从脚下的方向传来,明明对方的用语绝非冷酷,但却让她有些不寒而栗,她一瞬间就警觉了起来。那机器人见她的光环都变得一亮一亮的了,显然是警觉了起来。
“仲正小姐…算了,就叫你一花吧,反正以后也只需要这么叫了,你知道吗?你是你们十多个人中最能睡的,真是让我吃了一惊呀,没想到你们正义实现委员会的精英,还是这么个小瞌睡虫。”
一花没有回答,她很清楚自己能昏迷得更久的原因绝非是嗜睡或怠惰。
记忆要回到这无限的黑暗之前,她正带着正义实现委员会的十多个部员一起去搜查近期很猖獗的外来绑架团体,已经在好几个学院的自管区都出现受害者了,而被绑架的学生们至今还没有一个回来的,他们也没有索求过任何赎金,那些学生们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失了。这阵子,他们的魔爪伸到了圣三一的一个自管区,在莲见的要求下,一花接下了这个任务。
起初她们都没有怎么担心害怕过,毕竟只是一伙躲在黑暗角落里苟延残喘的绑架犯,她们可是对付过可怕而强大得多的敌人过的呀…比如阿里乌斯战术小队和格黑娜的温泉开发部。正因如此,她们巡逻的路上,都还是围着一花有说有笑地走着的,就像是一群春游的小孩子。
而恰恰是因为这群敌人躲藏在黑暗中,才能够那么容易偷袭得手。当那数个发出绿色浓烟的催眠瓦斯弹在她们穿行的僻静路上炸开的时候,一花还以为只是单纯的烟雾弹,但那令人恹恹欲睡的烟还是钻进了她的鼻子,她这时才意识到不妙,连忙让惊慌失措的小部员们先蹲下。有几个孩子被吓得太严重,想要往包围着她们的烟雾外跑,被穿透进来的子弹打倒在了地上,吸入了过多的绿烟后晕了过去。
一花一时无法确定敌人的位置,只能也半蹲下,像幼儿园老师一样保护着部员们的安全,可惜无论她如何努力想要突破,在部员们一个个倒下睡去后,也终于坚持不住了。
头始终是发胀的,想必是那催眠瓦斯功效的余温,她无心应对那家伙的嘲讽,她反而想要自责呢,若不是自己那么没有警戒心,也就不会害孩子们也被抓走了,若是能够早点注意到的话…她有些想哭了,平时再怎么冷静也好,就算被说有些大大咧咧像大姐姐也好,在愧疚与恐惧的双重攻击下,她还是变回了脆弱的小女生。
但再怎么坚强,又有什么作用呢?现在的一花可是连背后引以为傲的大翅膀都被困住了呀。她无力地扭动着四肢,妄图螳臂当车。
“这些拘束具是我们从一个穿西装的长相很奇怪的人手里买到的,质优价廉,专门对付你们这些有怪力的学生。不错吧?是不是使不上劲?”
“…那些孩子们呢?快放了她们!”
自己的处境已经足够糟糕的了,她却反应了过来,询问其他成员们的情况,她已经无法确定她们现在是否在自己正处的空间内了。
“我们失联了,鹤城前辈她们…还有老师!很快就会找到我们的…你们什么都别想做。”
“是吗?你们正义实现委员会的管理范围仅限于圣三一的自管区吧?那么如果我们现在正在格黑娜呢?她们就无权也无法进来搜查了吧。”
“……卑鄙…”
“至于其他的孩子们…她们可都早就醒了呀,已经被我们好好教育一顿了哦。”
一花能听得到他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像是在一左一右地巡游,她气得握紧了拳头,只恨自己有力使不出。
“她们在哪里!你们,你们做了什么!”
“别那么生气嘛一花酱,看来你在梦中没有听到呢,那就让我们的演奏家们为你再表演一次吧。”
他说着意义不明的话,让一花十分不解,听到什么?演奏什么?不过在她发问之前,就得到了答案。
先是从脚下的正方向开始,传出了一个孩子的声音,一花可以辨认得出声音的主人,但那不是平常的与自己亲昵的说话声,而是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急促而颤抖的大笑,如果再嘶吼一点,她可能都要误以为鹤城已经到了吧。
“呜哇哈哈哈哈!!不要!…呵哈哈哈哈哈!”
那孩子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在笑声中参杂着请求宽恕的悲鸣,已经再也不是一花记忆里那位最开朗的部员了。
“你们在对她做什么!”
一花看不到的是,那个孩子现在正跟她一样躺在拘束台上,有两个机器人一左一右地席地而坐,在那孩子的脚边,隔着袜子挠着她的小脚丫呢。一只手抓住会乱晃乱动的五根脚趾头,这样淘气的脚丫就也跟身上的其他部位一样动弹不得了。另一只手像也是被锁定住了似的,不停的来回抓挠着她的脚心窝,金属的机械手指与棉袜交合在一起,两种略显干燥而不粗糙的材料几乎没有产生多少多余的摩擦,十分顺滑。
“停一哈哈哈哈哈哈!…不要抓…不要哈哈哈!”
保护着她羞怯的小眼睛的齐刘海已经被她自己挣扎得散乱到了两侧,把隐藏在头发后面的双眼暴露了出来。笑眼弯成了两道弧线,但却没有开心的神态,似哭非哭的,红色的眼珠已经被还未流出的泪水给透得亮晶晶的了。
……
她是所有孩子中第一个醒来的,睁眼的一瞬间就被目光所及的一切惊呆了。圆形大厅一般的房间,自己和其他部员一起环绕着中间的一花前辈围成了一个大圈,还都被以这种奇怪的姿势拘束着。但这群坏蛋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变态…至少在那时她还是这么想的,因为至少她全身的衣服都还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呢,除了头顶碍事的帽子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过,她心中略微燃起的宽慰仅在那几个机器人走过来之后就消失掉了,两个在她两边蹲了下来,像是在准备什么似的翻开了两个手提箱,另一个穿着与其他机器人不一样的家伙在她脑袋旁立住了,率先开了口。
“恭喜你,你是第一个醒来的孩子,是被谁保护起来没有吸入多少瓦斯吗?”
“呜……”
她正是一花在即将睡去前紧紧搂着护着的孩子,绝非是偏心或是特殊关照,在这种场合下,一花已经是下意识地保护最近的了,毕竟自己也要抵抗浓烟的熏蒸和连绵不绝的睡意,哪里还会有精力思考要保护谁呢?
“正好其他孩子都还没有醒呢,就从你开始吧。”
“…开始什么?!”
她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小春同学看过的一本书里面的画面,难道自己要被做那种事了?她的脸蛋很快就变得跟眼睛一样红了。
“放心好啦,卖掉你们之前我们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的…毕竟大多数买家都喜欢干净的嘛。”
她快要吓傻了,明明连对方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用针扎着她的幼小心灵,那两个整理手提箱的机器人也暂时结束了工作,紧盯着她的身体,令人发毛。
“不需要给她解释了,直接开始吧……我去监控室看着,其他的醒了我再来派人。”
他离开了,整个屋子里便除了她自己紧张的呼吸声以外再没有别的声响了,大家都还沉沉地睡着,死一般的寂静,金属拘束台凉凉的,从背后返着寒气。
“……咿呀!”
就在她还在想象会被做什么的时候,那两个机器人就靠行动给出了答案,他们俩的四只机械手爬上了她的身体,目的明确,直奔大腿和腰侧而去,隔着一层单薄水手服的身子和裸露的大腿突然被发凉的机械手接触到,让她打了个寒颤,但这种感觉立刻就会消散掉,因为二十根手指同时在它们的着陆点上搔弄了起来,几乎是一瞬间的,她受痒的笑声也跟了出来。
怎么会是挠痒痒呢?她可从来没想到过绑架犯会用这种伎俩来欺负自己,痒痒的洪水便在那一刻的惊吓后决了堤。她没有去刻意忍耐,也做不到忍耐,和朋友们玩闹时互相胳肢自己都已经受不了了,更何谈同时被这么多蛆虫一般的机械手指摆弄呢?它们的行动并非固定的,而是在一定的范围内做着巡回,负责上半身的那两只,运行着一条从揉捏腰部到戳挠肋骨再向上直入腋下最后绕一圈回来的环路,而途中任何一个站点都是这个可怜的小部员所无法承受的。
腰间的软肉,只需要像揉面团一样稍微用一点力气揉捏,就能把她肺中的空气化作笑声挤出来,奇怪,敏感的点在哪里呢?明明只是团一直想减肥但还是稍微涨了一些的赘肉哇,虽然距离“胖”这一定义还差了不少程度就是了,但她的腰肉绝非是瘦削骨感的,应该说青春的感觉吗?她已经无心考虑这种事了,只能任由衣服的布料与娇嫩的皮肤搅和在一起,在连绵的痒意中混入了一丝摩擦的热。
而与婉约延绵相对应的,即是只在腰部往上一点点的肋骨了,坚硬的骨头外面几乎只包着一层浅浅的皮,而它们在此时却无法保护任何东西,反而成了折磨这可怜的孩子的工具,精明的手指们在这站改变了策略,用戳戳来提高单次攻击的效果,更多的是还能给她带来“下次会戳向那条肋骨呢?”的畏惧感与刺激。在这里,笑声更多地被时不时流出的痒痛叫声所替代,直到手指们彻底弄清了她的每两条肋骨之间的缝隙的定位,更准确的行动便由此开始了。
比起硬碰硬地直接戳击肋骨,学会见缝插针地袭击中间的缝隙反而是能够将造成的痒感最大化的,她每被戳一下都会在对应的音节上加大一级的响度,其中的难受,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比起腰和肋骨的连绵与刺激,最隐秘的腋下则创造了最大量的痒感,说是她上半身最敏感的部位也不为过,而坏心眼的手指们却在这里下了最大的功夫,在最脆弱的腋窝里如波浪一般来来回回地抓挠着,或是让人浮想联翩的边缘,始终在勾着她的魂魄,亦或是其中的腋肉,毫不保留地展示着自己的弱小,任由手指们宰割。平均程度下,她的笑声在这时候是普遍较大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哈哈哈哈!这里不哈哈哈哈!”
她怎会不知道自己的求饶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种心理安慰罢了。该说不说不愧是实战的人工智能,他们能够分析得出,在胳肢她的腋下的时候能创造最大的笑声,那么,这场寻找弱点的旅程,便在几圈的测试后告一段落了。
“过分哈哈哈哈哈!…”
过分吗?这明明是最有效率的调教,要折磨她,当然是要持续地欺负最脆弱的一环呀。
而下半身的工作就没有这么顺利了,机器人们的臂展是有限的,想要用一边挠她的腋窝的话,另一边就无法顾及到大腿以下的部分了。
那么,就先集中于大腿吧。裙摆把它遮盖得若隐若现的,但机器人们可没有欣赏艺术的鉴赏力,他们只是毫不犹豫地把裙子略微掀开,让裸着的嫩白皮肤暴露出来。他们对这里的开发,仅局限于和面一样地轻揉,以及偶尔在内测的轻刮。仿佛按摩一般的手法让小部员甚至有些舒服。又要睡去了吗?可惜,他们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本以为就此停歇的折腾腋窝的那两只手转移到了新的阵地,在腋下圈外的第一根肋骨的平面上,三只指头并拢在一起,如同一个钻头,用力地钻了下去,一股钻心的奇痒瞬间击败了她有生以来受过的一切刺激,痒的电流直击她的大脑,让她甚至有一瞬间叫不出来了,刚刚被“按摩”安抚下来的精神也跟着又一次挂上了天空。
“呀啊啊!!”
她要弹起来了似的,拼命地扭动了起来,把拘束台晃的在地上一蹭一蹭的,手指钻头在肋骨上可不是像戳戳一样只会痒一下子的,而是在机械手指的作用下,始终保持着一个相同的力量,持续不断的扭动着,而她哪怕连一下子都受不了了,胆小的女孩子?在这一刻,她的叫声要比临死的野鹿还要凄厉得多。
“可持续施行。”
“收到。”
他们俩在交流着什么,不过已经被这孩子可怜的叫笑声彻底掩盖住了,她更是根本没办法分辨除了痒以外的其他信号,胳膊肘和双脚之类的没有被拘束住的部位,几乎是在要脱离本体一般地挣扎着,但这神经自发做出的挣扎,可是根本没有办法衰减她所受到的折磨的。
他们认为合适的一周期只有短短的十五秒钟,但她感觉就像是已经被钻了十五年一样的难受,他们只是供货商,当然不可以把商品玩坏了,因此在调教的过程中,要十分谨慎地用刑,这样才不会让她坏掉。
因此,她被给予了不是很长的休息时间,首先只是自暴自弃般的大喘气,这十五秒中,她可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若是一口气钻个一分钟,或许都要让她缺氧了也说不定。但她还是在休息得差不多了之后,带着哭腔向他们开始求饶了,虽然她也明白这只是在白白浪费体力。
“求求你们了!…不要,不要再……至少不要再这样了!”
眼泪真的已经流出来了,痒到令人窒息的地狱,她已经不想再回去了,她宁愿被不停地戳肋骨,肆意地揉肚子,也绝对不要再这样了。
可惜他们没有回答,或许是从头就是带着不给她任何求饶机会的任务来的吧,他们看她都有力气屈服了,便立刻着手展开了第二轮的攻势,同样的凄惨声音也再一次发了出来。
机械手是没有指甲的,特别灵巧的技法根本无从实施,那么这种以力取胜的粗暴做法便成了最合适的。若不是隔着一层衣服,应该是会伤到皮肤的吧,这样的工序进行到了第三轮后,她能明显地感受到接触处被衣服的布料摩擦得火辣辣的疼,可她却把这种热辣视作了中和痒感的工具。
至于腿上,按摩早就已经停止了,他们发现了在摩挲大腿内侧和表面的时候,她会条件反射地将两腿并拢,对下半身的拘束仅在脚腕有一处,以至于给她留下了相当大的余地摆动双腿。于是他们将自己的手主动塞进了腿下面,台面与她的腿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缝隙,对于她而言或许就有些挤了,但机器人可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呀,通过这种方式,他们展开了对膝盖窝的搔痒,虽然仅能对肋骨上的开发工程起到辅助作用,但也足以让她感到应接不暇了。
“呃哈哈哈!不行呀哈哈…”
精力要不断地从身体的上下两半之间穿梭,常常是刚勉强能忍受一点点肋骨上的冲击,就要立刻去想办法扑腾大腿了,结果是哪边都没有保护得好——虽然她也没办法做到真正意义上有价值的保护就是了。
这可怕的折磨一直持续了十个回合,不算休息的时间,虽然只有两分半,但这可是持续对身体上最敏感脆弱的痒穴进行持续折磨的两分半呀。中间的休息时间表面上是让她能够喘口气,但也在客观上防止了同一部位被持续搔痒后神经的退化,以将她受到的痒感始终维持在一个超越她忍耐范畴的高度。
而现在,他们要动一动,换个地方了。
又停下来了,是休息时间到了吗?可怜的孩子已经不敢多奢求什么,她仅剩的希望便是能拥有更久的休息,难得让她欣慰的是,他们两个都向下蹿到了她的脚下,虽然不清楚要做什么,但至少不会再被胳肢肋骨了吧。
可惜,现实还是让她失望了。她连气都还没喘匀,眼角溢出来的泪滴还没有来得及流下,她就感觉到了闷热的脚上突然一凉,自己的鞋子被脱掉了。结合自己刚才经历过的一切,他们要做什么就已经昭然若揭了,刚缓和一点的情绪,就这么又回到了低谷。
要被挠脚底了吗?它也会像肋骨和胳肢窝那样敏感吗?应该不会的吧,一定不要吧,拜托了,我的身体!她在心里这么想着,但求饶的话却说不出来了,是呀,即便多么卑躬屈膝地请求怜悯,他们也根本不会放过自己呀。她的嘴巴已经笑得有些发抖了,上下嘴唇不断地在打着架,嗓子也干得像是要着火了一样。
“咕!…”
她的大喘气被突如其来的触碰打断了,导致呼到了一半的二氧化碳在喉咙处化作了奇怪的叫声。
两个冷冰冰的机器人根本没有给她额外的整备时间,毫不犹豫地将指头搭上了她的着袜脚掌,并向下划了过去。袜子的保护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反而是因为在之前的挣扎中出的汗液给弄得有些发湿发黏了,让本应顺滑的痒感添加了一丝黏滞感。黑色的袜子上很难看得到汗渍的略微发光,但即便他们能看到,应该也不会在乎的吧,机器人的任务就只是让她痒到“听话”就够了,可她心中却产生了一丝奇怪的羞耻感。她可还是个普通的学生呀,被人搔痒,被人玩弄出汗了的袜子和小脚丫…不管怎么想都会要羞死了的吧。
因为受痒的原因,她的双脚本能地左右乱晃,以此来躲开她无论怎么低头也看不到的两根手指,她只能庆幸袜子还没有被脱,要是光溜溜的裸足被这样来回来去地胳肢,还不知道会有多难受呢。可能是被她的乱动给激怒了,他俩粗暴地用空余出来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趾,并拢成一排,紧紧地握住了,这样,她就再没有躲避的余地了。
“呵啊…不要……不能这样……呀!!哈哈唉哈哈好痒!”
果然,一支手指并不可能是最终答案,他们将另外四支手指也动用了起来,握得像切菜的动作一样,但是指尖不是向内,而是直面她的脚底的,然后如同老虎撕裂猎物一般抓挠了下去。没有任何提前的预警或是准备,突然受到指数倍增长的挠痒,好像撕碎的就是她的心,悲鸣的叫声又一次喊了出来。
原来自己刚才没有这么痛苦,并不是因为脚底没有上半身那么敏感,而是他们还没有正式开始挠痒呀,她其实并不想明白这一点。抓着脚趾的那只手牢固得过分,凭借她的力气,是根本无法撼动哪怕一点点的,若是换成更厉害的前辈们的话,兴许还能让它略微晃动一些的吧。
那么,弱小的孩子,就只能默默接受这几乎要将她的脚丫整个生吞活剥的挠痒了。但至少,她很快就不再是孤单一人。
大家的药效本就也都快结束了,而她的叫声又加速了其他部员们苏醒的进度,随着一个两个光环都亮了起来,没过多久,大多数孩子就都已经醒来了。而等待着她们的,是与她几乎无区别的地狱。
……
每一组的两个机器人都开始了工作,但他们所在的岗位却各有不同,有挠着脚心窝的,有扣着腋下的,甚至还有一个孩子正被搔着脖子,但无论途径是什么,他们的最终目的都只有尽可能多地榨取每个孩子的笑声。
四边八方的笑声潮水一般地包围了一花,她迷惑着,不解着,不过最多的还是在心疼着这群正在受苦的部员们,她无能狂怒地摆动双手双脚,这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大的抗议了,虽然很不想逃避,但哪怕能够一叶障目般地听不到她们难受的声音呢,或许这样还能得到一些宽慰吧。
“哈哈哈哈救我…一花呀哈哈哈…前辈!”
“不要…嘻嘻……那里不行……哈啊!”
如果被绑架的只是自己就好了,这样她们就不需要受罪了。是在被挠痒痒吧,她已经大概猜到了,这种幼稚而又对女孩子无比有效的酷刑。
“小一花呀,你,就由我来亲自调教…她们都是对你的调教工程中所需的催化剂…正义实现委员会的精英,意志力想必是不会比普通部员差的吧。”
那头目一般的机器人踱回了一花身旁,蹲了下来,靠在她的耳边,仿佛是要说什么悄悄话似的。
“那如果,是让你全程听着你最珍视的后辈们被折磨的声音呢?我们会这么做的……”
“…放过她们…算我求你了,你们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一花在尽全力地组织冷静的语气,但她紧张到有些抖动的腿暴露了她其实也很害怕的事实,她的心脏跳得极快,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得住挠痒痒的折磨,但如果能让大家解脱的话,她并不介意这些。
不过,连这种程度的请求,最终也成了奢望。
“小一花,你在说什么?难道我们不放过她们,就不能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了吗?”
“什——呀!!”
他给了一花一个下马威,对着她光滑的大腿狠狠地捏了一把。
“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我不是在让你选择,而是在通知你。”
“……呜…”
她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跳,虽然有这层黑布遮盖着,但在它以下,一花难得被惊得双眼大睁,但却仍然看不到黑布以外的任何东西。平日里懒得欣赏世界,现在却连看看自己的身体被坏人玩弄都做不到,真是可悲的现实呢。
“首先,就从普遍最怕痒的腋下开始吧。”
他一声令下,一刻不停工作着的机器人们,凡是正在欺负别的敏感点的,立刻都将双手转移到了每个部员的腋窝里,整齐划一地抓挠了起来。但孩子们的笑声可就显得没有那么整齐了,音色,音调,响度都各有不同,根本无法用合唱来形容,听起来让人又心疼又害怕。
终于,轮到自己切身体验了。她咬紧了牙,憋了一口气在口中,自认为只要这样就能不立刻失态,但就是这种想法害了她。那机器人并没有做任何预演或是循序渐进的引导,而是直接双手一起,在她的腋下猛抓,那口气几乎是被顶出去的,让她不住地想要咳嗽,可奇怪的笑意又被能麻痹大脑的痒感给勾引了出来,让她的咳嗽混杂在了笑声里。
她在竭力抵抗,不让自己笑得太过火,可她终究也还是跟其他孩子一样,忍耐不了这直直咬着心房的痒虫,十支机械的手指就是那十只虫子,在它们咬破水手服上衣之前,就能够率先啃没她敏感的腋肉。
“来比赛好了,在你和你的后辈们当中,谁会是笑得最开心的那个呢?”
“呵…哈……别想……”
一花的后牙膛紧紧磨在一起,这样才能在不间断的痒意里集中出一点说话的余地。
“那这样呢?”
他似乎厌倦了毫无变化地直来直去,采取了一种更为巧妙的搔痒手法:先用食指在腋窝的圈外徘徊一周,在把手指们集中起来扣挠一下中间最核心的地带,如此循环往复,并逐渐加快着频率。这样反而效果显著地提升了,轻蹭在客观上会一定程度地让一花的神经放松,这时候再专注地抓挠,就能给她的反应神经一个措手不及,即使一花本身是知道不该放下警惕的,但她的神经就没有那么聪明了,这样的办法简直屡试不爽,达成了一种事半功倍的效果。
“啊!……卑鄙哇哈哈哈!”
“卑鄙对坏人来说算是夸奖哦。”
他把手顺利地向下平移,彻底掀开了一花本就已经因为挣扎而凌乱的水手服,像是逗弄猫咪一样搔了起来,其他机器人也仿佛接收到了他的指令,使得每位部员的笑声都变了调,标志着这首交响曲进入了第二乐章。
他的机械手指并不很灵活,但却足以应付搔痒的简单手法,一会儿抓抓,一会儿只用一支手指围绕着肚脐边缘绕圈圈,几乎是与在腋下时如出一撤的手法,但在一花的小肚脐附近使用的效果,可就与在单纯为了施加更有效率的痒感的腋下不同了。肚脐常理来说必然是小女生的隐私区域,而肚子也是任何人都会好好保护的地带,可现在却被外人像玩具一样捉弄,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舒服。一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并不只是挠痒痒的折磨能让自己难受,这种对羞耻心的破坏和对尊严的打压更是一种残酷的手段。
“谁让你自己不好好穿衣服呢?肚子都能露出来一条边了。”
“咕呼……才…才不是……呵呜…”
这种“温柔”的手法只会在一花身上使用,那些孩子们仍然经历着对肚子和腰侧的持续挠痒,而她们中的其中一部分已经是在之前的调教中被认真地检测过的了,让对应负责的两个机器人能够清楚地知道她们最弱的敏感点在哪里,以实施精确的打击。
听着部员们的哭喊与笑声,自己还被玩弄着身体,一花的精神压力已经几乎到达了边界,她不想再受苦,更不想让她们受苦了,于是,她忍了一大口气,交出了自己的协商方案。
“放哈…放过她们……我呵…我来……”
声音磕磕绊绊的,但这已经是一花尽全力挤出来的词汇所组成的句子了,那机器人停了手,其他的见状也都停了下来,大家的笑声也终于停下来了,一花虽然眼睛上被蒙住了看不到,但心里也默默地放松了一丝。
“有骨气,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我并不认为你能受得了接下来的调教哦。”
“都…都冲我来吧……”
一花已经累了,不只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如果现在她身下的是家里的床垫该有多好,那她一定会立刻睡着。
“好吧好吧,拦不住你。”
他走到了一花脚下,坐在了台子上,二话不说就脱掉了她的鞋子,几乎没有给一花任何反应的机会。
“…!”
一花刚想要靠摇晃双脚来逃避,就立刻被抓在了手中,从足跟处被捏住了袜子,他只需要轻轻一抽,一花脚上的黑色袜子就被顺滑且流畅地拉了下来,露出了里面隐藏着的闷热得有些发粉红的裸足。另一只脚丫也如法炮制,一花的双足在一念之间就被解除了一切“武装”,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暴露给了空气。
“她们都还没体验过光脚呢,就由小一花来当第一个吃螃蟹的吧。”
他可不是再简单地用手指了,这终极的处刑,自然需要专用的工具,而他拿出的,便是一把几乎与一花的脚掌一边大小的刷子。她的脚丫十分娇小,当刷子被一整个地接触上她的脚底时,她发出了几乎不属于她的声音,一声十分凄厉的尖叫。
那把刷子便直接上下左右地刷动了起来,只是碰到一下,一花就已经完全受不了了,那几百上千根刷毛以同一个方向在她的足底运动起来的一瞬间,她先是感觉大脑一凉,随之而来的便是涌入其中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海量痒感。她的笑声从未有这么夸张过,不要,不行,要痒死了,为什么不停下来。她的脑子里已经终于只剩下最基础最原始的思考了。
其他孩子们也被脱了袜子后认真挠痒的绝望笑声?那折磨着自己的机器人说的什么话?都已经听不到了吧。触觉已经完全覆盖了视觉以外的剩下三感,让其他的一切都变得没那么重要。
她的正被刷着的那只脚拼命地左右摆头,尽可能多地躲避刷毛的接触,但因为尺寸的限制,她甚至都做不到向内弯曲脚趾来保护自己的足底。虽然这种躲避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但在机器人眼中可就是很恼人的事情了,他便难得停了下来,取了绳子来,将一花双脚的大拇趾都绑住了,紧紧地栓在了拘束环上。这样,她连最后的抵抗都做不到了,刷子很快便又一次落在了她的脚底,因为他本就不打算让一花有任何多余的休息时间,而这次的刷挠,可就比先前要严酷多得多了。
“啊哈哈哈哈哈不!!…哈哈哈救命呀!……”
她狂笑着,手不断地扇糊,拍打着,因为双手已经是脑袋以外她唯一能活动的部位了。
“怎么样?还愿意为大家分担吗?”
一花已经几乎听不见了,他说了什么?还是重要的事情吗?她能够做得到的,就是在无穷的挠痒中发出无尽的笑声,当然,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给过一花可行的许诺,就在一花已经几乎失去了与外界链接能力的同一时刻,她拼命想要保护的小部员们,也在跟她经历着一样的事情,而她们的状况甚至比一花还要惨:她们要面对的是一左一右两把刷子。
“我也不能落后呀。”
第二把刷子,终于也还是落在了一花还没有受到摧残的另一只脚丫的足底。
脑子越来越热了,越来越朦胧了。自己是困了吗?一花没有任何精力思考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不,她早已经无法思考了。
不如就这么睡过去吧,睡着了以后,就不会再被挠痒了吧。
无论是谁,拜托,请来救救我,救救大家吧。
一花经历了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的意识清醒,随之便陷入了晕厥,她只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在昏迷的前一秒,她听到了螺旋桨和炸弹爆炸的声音……
……
“一花!”
是老师的声音呀。自己是得救了吗?可惜,被遮盖住眼睛的一花,还什么都看不见呢。
眼前突然有光亮的感觉了,蒙眼布被摘下来了。她慢慢地睁开一小缝,还没有适应的光线有些刺眼,她终于见到了,久违的老师的身影。
只要不再被蒙住的话,睁眼,便就不会是什么坏事了吧,一花这样想着,露出了今天第一次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谢谢您…”,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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