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代价是什么
　　寒玉峰，清冷的月光透过冰晶雕琢的窗棂，洒在洛霜兰略显苍白的脸上。她身着一袭素白如雪的流云长裙，静静地坐在冰玉蒲团上，试图凝神修炼，驱散心中的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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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隔壁云絮阁方向隐隐传来的被阵法削弱却依旧清晰可辨的声响，却如最污秽的魔音不断侵蚀着她冰封的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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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啊……师兄……轻点……絮儿……絮儿里面……要被肏穿了……呜嗯……”一个带着哭腔却又媚意十足的少女娇吟，夹杂着喘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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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骚絮儿……夹这么紧……嗯……想……想吸干师兄是不是……”一个低沉而狷狂的男声带着戏谑的笑意响起，是顾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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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咯……师弟……别光顾着疼絮儿……师姐这里……也渴得很呢……来……尝尝师姐的老地方……嗯啊——！肏得好深！”紧接着，一个更加放浪、更加熟媚的女声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求和得意，正是乔媚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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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噗嗤……咕啾咕啾……”粘腻的水声伴随着“啪！啪！啪！”肉体撞击的闷响，以及“嘭嘭”明显是更沉重的撞击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令人面红耳赤的淫靡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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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霜兰清冷绝伦的容颜上，瞬间笼罩了一层寒霜，她猛地睁开双眸，那双清澈如寒潭的眸子里，此刻却燃烧着冰冷的怒火和极致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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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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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她时常能看到乔媚妍亲昵地挽着一个与她容貌有五六分相似却更显青涩娇媚的少女，一同进入她的云絮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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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少女脸上带着羞涩、憧憬，甚至……一丝献祭般的决绝。洛霜兰起初不解，后来偶然听其他弟子议论才得知，那少女竟是乔媚妍的嫡亲妹妹——乔媚絮！一个新入内门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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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认知，让洛霜兰恶心的几乎要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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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衡！这个仗着身份地位、仗着掌门宠信的浪荡子，果然是无耻之尤！予取予求！竟然连授业师姐的亲妹妹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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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乔媚妍……这个她曾经仰望的、凝结了仙品元婴的“榜样”，更是卑劣到了极点！为了讨好顾衡，为了巩固自己在那个男人床上的地位，竟然能将自己的亲妹妹当作礼物和筹码，亲手献上！那谄媚的嘴脸，那放浪的呻吟，简直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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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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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霜兰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四个字，声音冰冷得能冻结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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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能想象出云絮阁内此刻的景象：乔媚妍那具妖娆的胴体如何放荡地扭动，如何毫无尊严地讨好；乔媚絮那青涩的身体如何被顾衡肆意征伐，如何在痛苦与快感中沉沦；姐妹二人又如何为了争宠，说出那些不堪入耳的淫词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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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景，光是想象，就已让她胃部翻腾，恶心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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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霜兰强迫自己封闭听觉，收敛心神，试图重新入定。但那断断续续传入耳中的“师兄……用力……肏烂絮儿的屄……”和“啊~师弟……师姐的奶子……软不软……想不想捏……”之类的露骨话语，如跗骨之蛆一样不断冲击着她冰清玉洁的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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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洛霜兰猛地站起身，拂袖走到窗边，冰冷的夜风吹拂着她素白的衣袂，却吹不散心头的阴霾和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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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远离这些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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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洛霜兰，自有她的骄傲和道路，上品金丹为基，冰心澄澈为本，她不屑于、也绝不会与这些自甘堕落之人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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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命运的转折往往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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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洛霜兰试图将云絮阁的污浊彻底摒除于心外不久，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她自身也拖入了更冷的绝望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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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前，她接下宗门一项看似寻常的追缴任务——前往一处名为“黑风峡”的地域，清剿一伙盘踞多年、劫掠过往修士的邪修。以她金丹后期的修为，加上上品金丹带来的远超同阶的战力，本应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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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时确实顺利，她冰系法术威力绝伦，冰雪风暴般涤荡邪氛。但就在她即将击杀邪修头目之际，异变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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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看似修为平平的邪修头目，眼中闪过诡异的红光，猛地捏碎了一块奇异的黑色骨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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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间，一股阴冷、邪恶、带着强烈侵蚀性的黑气，从碎裂的骨符中爆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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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度之快，远超洛霜兰反应，那黑气无视了她护身寒冰罡气的阻挡，如同活物般瞬间钻入她的丹田气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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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洛霜兰如遭重击，闷哼一声，只觉得丹田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一股阴寒至极、带着强烈腐蚀性的力量，正在疯狂侵蚀她的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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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霜兰强忍着剧痛，用尽最后一丝灵力，以一道凌厉无匹的“玄冰刺”将邪修头目瞬间洞穿，但自身也因灵力反噬和那阴寒侵蚀之力，喷出一口带着冰碴的鲜血，踉跄着勉强支撑没有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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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被闻讯赶来的同门救回宗门时，伤势已经严重到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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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霞峰峰主曲流萤亲自出手诊治，耗费了数种极其珍贵的疗伤圣丹，才勉强护住她的金丹没有当场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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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当洛霜兰内视丹田时，眼前的一幕让她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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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颗原本晶莹剔透、流转着璀璨冰蓝神光、蕴含着磅礴玄奥道韵的上品金丹，此刻表面赫然布满了蛛网般细密的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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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主体尚未破碎，但光华黯淡，灵力如同漏了气的皮球般，正在从那些裂纹中丝丝缕缕地向外逸散，原本那氤氲的紫气更是消失无踪，只留下一种令人心季的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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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让她绝望的是，无论她如何运转心法，吸纳寒玉峰精纯的冰灵气，那些灵气在流入丹田后，非但无法被布满裂痕的金丹有效炼化吸收，反而似乎刺激了裂纹，加速了灵力的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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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修为……彻底停滞不前，甚至隐隐有倒退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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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基受损……金丹本源被那‘蚀魂阴煞’所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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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流萤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忍和惋惜，“能保住金丹不碎，已是万幸。但……彻底修复……几乎不可能了。除非……有逆天改命的造化神物……否则，你的修为……恐怕……终身止步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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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身止步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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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结论击碎了洛霜兰最后一点侥幸，将她从高高在上的“纫兰仙子”、“上品金丹天才”的神坛上，无情地打落凡尘，跌入冰冷的绝望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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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再是那个前途无量、被宗门寄予厚望的天之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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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再是那个能让家族引以为傲、光耀门楣的绝世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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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成了一个……金丹破裂、道途断绝的……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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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落差和绝望，几乎瞬间击垮了洛霜兰那引以为傲的冰心，她将自己关在寒玉峰的洞府内，清冷的俏脸失去了所有血色，眼神空洞，如同失去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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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如冰雪般清澈坚定的眸子，此刻只剩下茫然、痛苦和深入骨髓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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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玉峰的其他弟子看她的眼神，也从曾经的敬畏、仰慕，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同情、惋惜，甚至……在那些不易察觉的角落，还夹杂着一些幸灾乐祸的窃窃私语和暗中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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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了，上品金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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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听说金丹都裂了，这辈子怕是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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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从云端跌入泥潭，真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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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声音，一次次扎在洛霜兰的心上，比丹田的剧痛更让她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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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沉重的打击，来自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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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洛霜兰用传讯玉符，以近乎绝望的语气将自身情况告知远在万里之外的家族后，整个洛家……哀鸿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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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霜兰是洛家数百年来最杰出的天才，是家族崛起的唯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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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凝结上品金丹、拜入素真天内门的消息，曾是家族最大的荣耀和倚仗。可现在……希望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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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家家主，洛霜兰的父亲——洛华，在接到消息的瞬间，仿佛苍老了数十岁，他枯坐在象征着家主之位的寒玉椅上，手指颤抖地抚摸着传讯玉符，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悲痛和……一种被残酷现实逼迫下的、冰冷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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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品金丹……裂了……”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道基受损……终身无望元婴……霜兰她……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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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哥！霜兰……我们的女儿……她还有救的对不对？我们倾家荡产，也要找到治好她的办法！”洛霜兰的母亲甄沐瑶，早已哭成了泪人，紧紧抓住丈夫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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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家荡产？”洛华痛苦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身为家主必须面对的残酷，“沐瑶……清醒点！上品金丹受损……那是道基之伤！连素真天的丹霞峰峰主都说几乎不可能修复……我们洛家……拿什么去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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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份早已备下的名册，上面记录着周边地域一些实力尚可、或对洛家有所图的家族势力中，适龄且有联姻可能的青年才俊名单——或者说，有足够价值庇护洛家的势力代表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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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兰……终究是我洛家的女儿。”洛华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无情的冷静，“她天赋已毁，但她的容貌、她的身份、以及……她这金丹期的修为……还是有不小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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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想干什么？！”甄沐瑶惊恐地看着丈夫手中的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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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姻！”洛华斩钉截铁，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趁着她上品金丹天才的名头还有余温，趁着她素真天内门弟子的身份还有价值！尽快为她寻一个实力足够雄厚的联姻对象！用她的剩余价值，为洛家换取一个强大的庇护！否则……一旦霜兰彻底沦为废人的消息传开，那些觊觎我洛家基业的豺狼……绝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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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华哥！你怎么能这样！霜兰是咱们的女儿啊！不是货物！”甄沐瑶失声痛哭，扑上前想要抢夺那份冰冷的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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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为她是我女儿！我才要为她，为整个洛家的存续，做最坏的打算！”洛华低吼着，一把推开妻子的手，眼神痛苦却无比坚定，“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洛家被群狼分食吗？！难道要让霜兰和她那破碎的金丹，一起在绝望中沦为别人的玩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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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府内，洛霜兰蜷缩在冰冷的玉床上，身体微微颤抖。父亲那份冰冷而现实的传讯，几乎将她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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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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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余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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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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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冰冷的词汇，将她仅存的骄傲和尊严切割得支离破碎，她不再是那个冰清玉洁、一心向道的“纫兰仙子”，而是即将沦为家族换取生存筹码的……一件精美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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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望，如同最深的寒潭，将她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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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窒息、看不到一丝光亮。洛霜兰紧咬着下唇，直到口中尝到血腥味，才能勉强压抑住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悲鸣。不甘的火焰在心底最深处灼烧，却无法照亮眼前这片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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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望向窗外清冷的月光，那曾经映照着她的骄傲和未来的光辉，此刻却显得如此讽刺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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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玉峰的洞府，冰冷得如同洛霜兰此刻的心境。金丹破裂的阴影如同跗骨之疽，日夜啃噬着她的骄傲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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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族传讯中父亲那冰冷算计的“联姻”二字，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她压向绝望的深渊。她如同一朵被暴风雪摧残的冰莲，孤寂地蜷缩在角落，清冷的容颜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茫然和深入骨髓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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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她洛霜兰的仙途，真的就此断绝？只能沦为家族联姻的工具，在某个陌生男人的后院里了却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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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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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深埋在血脉中的倔强和不甘，像冰原下的地火，在绝望的灰烬中悄然燃起微弱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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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近乎窒息的黑暗中，一丝微弱的光亮，如同流星般划过她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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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媚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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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她曾经鄙夷、唾弃的女人！那个为了讨好顾衡连亲妹妹都能献出的放荡师姐！她……她的金丹不是也曾在秘境中遭受重创，几乎破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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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霜兰猛地坐直了身体，空洞的眸子里瞬间爆发出一种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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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她亲耳听一些师姐提起过！乔媚妍当年在某个凶险秘境历练时，金丹遭受剧毒侵蚀，几乎碎裂，道途濒毁，和她的情况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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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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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媚妍非但金丹完好无损，更是凝结了万中无一的仙品元婴！修为深不可测，地位尊崇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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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绝不是靠丹药和苦修能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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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定……一定掌握了某种逆天改命、修复金丹、甚至提升金丹品质的绝世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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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认知瞬间照亮了洛霜兰绝望的心田，巨大的震撼和难以言喻的渴望瞬间淹没了洛霜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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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鄙夷，什么清高，在修复金丹、重续道途的希望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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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力量！为了未来！为了不沦为联姻的牺牲品！她必须……必须放下那点无谓的骄傲，去求那个她曾经最看不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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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定决心，洛霜兰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整理了一下素白的衣裙，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属于“纫兰仙子”的仪态，走向云絮阁的方向。每一步，都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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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来到云絮阁庭院外时，恰好看到阁楼的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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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媚妍正款款地从里面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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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乔媚妍，如同被甘霖彻底浇灌的、盛开到极致的妖娆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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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穿着一身质地轻软的桃红色流云长裙，云鬓微散，几缕青丝慵懒地垂落颊边。那张妩媚绝伦的脸庞上，红晕未消，桃花眼中水光潋滟，眼波流转间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春情和满足，仿佛能滴出水来。饱满欲滴的红唇微微红肿，嘴角还噙着一抹餍足的、妖娆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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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走路的姿态——腰肢如同水蛇般微微扭动，带动着胸前那对沉甸甸的丰硕微微晃荡，形成诱人的深渊。步履间带着一丝事后的慵懒和绵软，仿佛连骨头都是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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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当她迈过门槛时，裙摆晃动间，洛霜兰眼尖地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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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桃红色的裙裾内侧，靠近腿根的位置，赫然有一小片深色的湿亮痕迹！甚至有一丝粘稠的乳白色液体，正顺着她雪白圆润的大腿内侧，缓缓地向下蜿蜒滑落，在阳光下反射着淫靡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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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一股混合着浓郁雄性麝香与女子馥郁体香以及精液特有腥膻的味道，霸道地钻入洛霜兰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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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霜兰的心脏猛地一缩，胃部一阵翻腾，她岂会不知那痕迹和气味代表着什么？这分明是……分明是刚刚经历过激烈的房事，甚至……精液都来不及清理干净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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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想到刚才隐约听到的那令人作呕的呻吟和浪叫，以及乔媚絮此刻必定还在阁楼内的情形……这女人，刚刚和妹妹一起，在顾衡身下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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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烈的恶心感和羞耻感再次涌上心头，洛霜兰几乎要转身逃离这个污秽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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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丹田处那布满裂痕、不断逸散着灵力的金丹传来的阵阵隐痛，以及父亲冰冷绝情的“联姻”二字，再次狠狠抽打在她的灵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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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离？等于放弃最后一丝希望，等于接受成为联姻工具、永世沉沦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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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霜兰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勉强压下那股翻腾的恶心和逃离的冲动。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提醒着她现实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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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吸一口气，几乎用尽了毕生的勇气和力气，猛地向前几步，在乔媚妍那带着玩味和了然的目光注视下，“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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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跪，跪碎了她所有的骄傲和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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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姐……”洛霜兰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沙哑，她强迫自己抬起头，直视着乔媚妍那双饱含春情的桃花眼，清冷的眸子里充满了前所未有近乎卑微的恳求，“求……求师姐……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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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媚妍似乎对洛霜兰的跪求毫不意外。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清冷孤高、视自己如敝履的“纫兰仙子”，此刻却如同落难的凤凰般跪在自己脚下，眼中没有半分同情，反而闪过一丝隐秘的得意和掌控一切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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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并未立刻扶起洛霜兰，反而姿态慵懒地走到庭院中一张铺着软垫的石凳旁，优雅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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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媚妍甚至还故意翘起了二郎腿，那沾着精液的雪白大腿在裙摆开叉处若隐若现。她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鬓角，红唇勾起一抹妖娆又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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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救你？”乔媚妍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鼻音，目光扫过洛霜兰苍白憔悴的脸，“霜兰师妹……这是怎么了？你可是我们寒玉峰……哦不，是整个素真天都瞩目的上品金丹天才呢……何须向我这个‘不知廉耻’的师姐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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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语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显然对洛霜兰之前暗地里的鄙夷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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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霜兰的脸颊瞬间涨红，屈辱感噬咬着她的心。她紧咬着牙关，强迫自己忽略乔媚妍的嘲讽，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定：“师姐……我……我金丹破裂……道基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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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恳请师姐……告知……当年……您是如何……修复金丹……甚至……凝结仙品元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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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霜兰的话语带着巨大的渴望，眼神灼灼地盯着乔媚妍，“只要师姐肯告知……霜兰……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任何代价……我……我都愿意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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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代价？”乔媚妍挑眉，重复着这四个字，眼中的玩味更浓了。她身体微微前倾，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媚眼总算提起了一些精神，带着赤裸裸的审视，上下打量着洛霜兰那虽然憔悴却依旧清丽绝伦的容颜和玲珑有致的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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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复金丹……逆转道基……甚至……更上一层楼……”乔媚妍的声音慢悠悠的，像狡猾的猫在戏弄掌中的猎物，“……确实，并非完全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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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霜兰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希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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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媚妍看着洛霜兰眼中那强烈的渴望，嘴角的笑意愈发妖娆。她红唇轻启，问出了一个让洛霜兰瞬间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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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霜兰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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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处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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